“我瞧著晚晚這一嫁人,但是更加的凶暴了。”謝硯寧心不足悸。
嬋衣抿嘴笑了,男人向來在家裡跟在外頭有著截然分歧的兩種麵孔,即便是前一世號稱慎重的簡安傑,他在家裡時也大多如此。
這邊兒說著話,謝硯寧披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從裡頭走出來,陽光非常的好,他也懶怠將頭髮絞乾,就那麼半躺在廊下的長椅上,頭髮撩起放到椅背後,滴滴答答的不會兒就積成了一小灘水跡。
“晚晚,你不覺著你對錶女人管的有些太多了?”閔氏委宛的提示她,顏黛比嬋衣還要大一歲,可嬋衣卻將顏黛當作小輩來對待管束,凡事都有個度,過猶不及。
說到討巧賣乖,嬋衣向來得心應手,她在夏家本就是獨一的嫡女,在謝家又是獨一的外甥女,兩家子的人都非常寵她,從小就是唯我獨尊的性子,不過是厥後嫻衣跟楚少淵進府以後,分了她的寵嬖罷了。
嬋衣驀地點著頭,她覺著五舅好不輕易來她這裡一趟,她卻隻得了一幅牡丹圖,實在是有些虧損。
閔氏“撲哧”一笑,將絞的濕漉漉的巾子替代下來,語氣無法:“甭求我,你孃舅的畫兒,就是我也不敢做主,這事兒你得求你孃舅!”
閔氏歎了一聲:“做的儘善儘好冇錯兒,但表女人跟意舒都是隔了這麼些年未曾相見,何況是你這嫂子與表女人又隔了一層,有些事意舒做合情公道,可你做就不該當了,現在是因為表女人與你日日相見走的靠近,纔沒有隔閡,如果等表女人結婚以後,再這麼著,隻怕就要鬨出衝突來。”
“孃舅!”
“五舅!”嬋衣瞪著眼睛,三個孃舅裡,她向來跟謝硯寧走的比來,這會兒扯著他的袖子就撒起嬌來,“五舅,就給我看一眼,我包管不打主張,好不好?”
“哪兒有人這麼說自個兒外甥女的!”閔氏不附和的看著謝硯寧,後想到甚麼,笑了一聲,“我瞧晚晚這性子指不定是跟你學的。”
謝翾雲是繼謝硯寧以後謝家第二喜書法的人,當初他得了一副宋徽宗趙佶的名帖,還冇捂熱就被謝硯寧騙走了。
“真是傻孩子!”閔氏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與你五舅本來就是出來玩耍的,不急著趕路,不過即便是留下,也待不住,你五舅阿誰性子,若不是先前家裡離不開他,隻怕他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外頭。”
“舅母,你跟五舅定下甚麼時候分開了?”嬋衣好久冇有見過本身的家人,恨不得他們能在這裡住幾個月纔好,忍不住伸手疇昔拉住閔氏的手,“就不能晚些時候再走?我這段時候實是忙的很,照顧不到你跟五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