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擦了擦眼淚,那雙眼睛紅十足的看著顧曼曼,“曼曼姐,我現在都這般了,還能有甚麼意義,今兒叫你過來,除了多看看你,另有一件事要拜托給你,”說著,靠近顧曼曼,“我父親過世之前曾經交給我母親一本賬冊,裡頭記了很多官員來往的奧妙,這本賬冊被母親收了起來,然後又交給了我,這也是我現在能在梁家安身的底子。”
梁夫人還在對莊子上頭的賬冊,聞聲下人稟告說衛姨娘身邊的丫環木棉來了,她放下賬冊讓人請了出去。
“姨奶奶,顧大蜜斯承諾了明日來看您,您看我們是不是要與夫人說一聲。”
顧曼曼見到衛斕月,眼睛忍不住瞪大,這纔不過兩個月,衛斕月就瘦成瞭如許,腰肢不盈一握,整小我也如扶風弱柳普通,走路都有些搖搖欲墜,看上去身子很不好的模樣。
木棉點頭應了,若不是蜜斯有效著顧大蜜斯的處所,便是她這個做丫環的,也要讓顧大蜜斯吃個經驗不成!
隔日,顧曼曼坐著馬車到了梁家,衛斕月早在墨香居等著她了。
楚少淵反手握住她捧著他臉頰的手,慎重的說道:“那說好了,隻要我冇有做錯,你就不能丟下我。”
衛斕月擺了擺手,“無妨,去知會一聲夫人也好,我們府隻要幾個庶出蜜斯,想必夫人也不會在乎這些。”
……
“不必理睬她說了甚麼,隻要她照著我的意義去做便是。”
嬋衣本來想說一個夢罷了,做不得真,可看到他當真的神情,心一跳,難不成他說的夢是上一世?
衛斕月悄悄一笑:“賬冊不在我手邊,我放到了梁家大爺的書房。”
她忍不住用帕子諱飾著臉上的諷刺,嘴裡卻哀哀的哭道:“不幸的斕月mm,你這是受瞭如何的苦,如何人都瘦了好幾圈兒,如果讓嬸母瞥見了,不曉得很多心疼。”
顧曼曼一下子愣在那邊,她不過是想寒摻一下衛斕月讓她噁心的,那裡想到衛斕月竟然會拿母親來講嘴,她的肝火一下子就衝了上來,有些不管不顧的嚷嚷起來:“衛斕月,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心卻又有些不甘,道了句:“我若不著緊些,怕晚晚到時候跟彆人跑了,扔下我一小我孤苦伶仃的。”
手被他握著,茶盞隻好放到桌案上,嬋衣扭過甚來瞧了他一眼,少年盈盈水潤的眸子裡帶著些不滿,昳麗的臉上一副彆扭的模樣,端著的這架式像是需求她說出一個讓他對勁的答案來,不然他就纏著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