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公主瞧見母後這般,心知母後是要在父王麵前替哥哥討情,趕緊低頭退了出去。
文帝從這一長串兒話中抓到了關頭的一句,廢黜太子之位……
他搖擺著步下了觀星閣,隻感覺這些高牆看著實在礙眼,皺眉看了好久,“實在礙眼,該與母後說說,這些無用的牆,拆便拆了,擋在這裡平白的讓人憋悶……”說著便想去朝鳳宮與母後商討何時將這些宮牆都拆了些,也好便利出入宮闈,卻全然忘了此時朝鳳宮已經不是朱太後的寢宮了。
倒是全然忘了太子策動宮變的事。
就見文帝深鎖眉頭,一副細心機考的模樣,似是在考慮。
文帝酒量並不算好,畢竟即位之前的二十幾年被朱太後金珍玉貴的養了二十來年,一點兒武人的習性都冇有感染,而幾個靠近之人也都不好酒,即位以後則是冇有人敢跟他放開了喝酒,因而他的酒量便一向都不好,才喝了不過一小壺酒,腳步就已經有些踉踉蹌蹌。
衛皇後鼻尖微微一動,聞出了文帝一身的酒氣,忍不住想,皇上這是悲傷了?以是纔將本身灌醉了?
文帝本就醉酒,再看她們如許,脾氣就上了來,想到甚麼似得,看向皇後的神采極差:“你見到朕就這般嫌惡麼?”
文帝皺眉,看著抽泣不斷的皇後,回想她的話,奸人勾引,變成大禍……這是甚麼意義?
實際上,他隻在史乘上頭瞥見過記錄著武宗天子年間幾件大事的史冊,如許直接的看武宗天子親身謄寫的手劄還是頭一回。
她低著頭又哭了起來,“皇兒他被奸人勾引,纔會變成如此大禍,還請皇上看在皇兒年幼無知,且寬恕他吧。”
猛的一下,他的酒全都醒了,再看向皇後的眼底就充滿了冰冷。
兄長這番宮變失利,她曾想過父王的反應,但毫不是現在這般,既體貼母後,又沉默的狀況,這讓她的心就像是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吊著,讓她難受極了。
如許一想,衛皇後固然心中還是驚駭,但多少還是有幾分幸運的心機在,看著文帝,那點心機就活絡起來,遞了個眼風給鳳儀,然後臉上浮出委曲的神采。
這般大誌壯誌,這般慷慨激昂,讓看的人也忍不住跟著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