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驀地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厲聲道:“你這個孽障,還不肯說實話!甚麼總兵府裡的丫環,底子就是你與陳敬私底下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活動!你真當朕不曉得?從福建千裡迢迢的趕返來,你是要看朕是不是被那牲口害了,想要分一杯羹!”
縱是到了老四手裡,莫非隨隨便便的一個丫環就能曉得主子的私事,彆人不曉得陳敬,他倒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陳敬此人底子就是個狡兔三窟不會冒任何風險的人,像陳夫人如許隱蔽的身份,能夠曉得的人定然不會太多,而府中的丫環婆子,既然會曉得,那必定是親信,而能夠成為親信的下人,又如何能夠如許等閒被人抓到?
不錯,燕雲衛統領陳繼昌確切是衛捷一手汲引上來的,但如果他對於皇上不忠心,即便是衛捷對他又汲引之恩,皇上又如何答應陳繼昌做到統領一職?
文帝突如其來的暴怒,讓楚少涵眼睛猛地一縮,雙腿止不住的顫抖。
……
文帝嘲笑,老四的話到處是縫隙,句句有馬腳,從總兵府流竄出來的丫環,現任的總兵是汪勵,既然汪勵入了總兵府,那麼昔日奉侍陳夫人的丫環能到了老四的手裡?
他莫非不曉得,燕雲衛俱都是皇上的親信麼?
這些事情楚少涵又如何會曉得,他縱使腦筋再緩慢的想,也有些編不下去,說話之間便帶了些支支吾吾。
以是說這一批的機弩是被改革過的,特彆合適偷襲用。
太子如果曉得這件事敗在了陳繼昌那邊,想必也會煩惱萬分的吧。
太子估計想都冇有想到,陳繼昌竟然會策反,看陳繼昌像是孤注一擲,不但事前將家裡人都送回了族裡,更是破釜沉舟的將雲浮的房產變賣,換了銀錢來賄賂燕雲衛副批示使王友明,但太子卻不曉得陳繼昌看中了副都批示使的位置好久了,隻等著這一次成事以後,完整的取而代之。
“哼!”文帝懶得與他說話,袖子一甩,扔下一句,“滾回府去閉門思過,今後不要出來上躥下跳,既惹人討厭又讓人嘲笑!”
楚少淵緊了緊韁繩,側頭看了沈伯言一眼:“到底還是人,到底還是會有些缺點的,若真能不管不顧了,這世上恐怕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幸運跟萬幸了。”
文帝的聲音向來冷僻嚴肅,而楚少涵向來不與文帝靠近,現在在他如許的扣問之下,心中慌亂,臉上便有了些惶惑之色。
沈伯言驀地想到了燕雲衛,燕雲衛都批示使馮胥昭,副都批示使王友明,跟統領陳繼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