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一邊兒躲著錦屏的手,一邊兒笑得開朗:“王妃笑話奴婢,奴婢也要說,如果奴婢不說,讓王妃給奴婢指了個奴婢不待見的郎君來,奴婢豈不是要悔青了腸子麼!”
說的屋子裡的幾個大丫環都有些害臊,錦瑟趕緊嚷道:“王妃掛念著她們兩個便是了,奴婢是毫不要分開王妃的,奴婢的爹孃都是家生子,奴婢早就看中了外院管著書房的鄭小郎君,王妃如果要將奴婢配人的話,就去問問鄭小郎君是否有了婚配,若冇有也好早早的定下來。”
常隨躊躇著道:“自從年初三王爺在幽州遇刺以後,幽州跟燕州的巡撫、府尹都換了,燕州府尹現在是周寧,此人是被皇上直接委任的,想必是皇上最為信賴之人,主子覺著如果去扣問周寧,隻怕是要被他瞧出端倪來。”
四皇子楚少涵神采敏捷變得卡白,多年修得的七情六慾不上臉,現在全然繃不住,聲音不免便有些大,透著股子不敢信賴:“甚麼叫失落了?先前不是說人在燕州麼?不是已經進了驛站安息了麼?這不過是一個早晨的工夫,他莫非還能飛了不成?”
嬋衣隻感覺這幾天心神不寧,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將賬冊放到了一邊,端了桌案上的茶來吃。
錦屏將比來幾日的賬目出入一字不落的全都細細報給了她聽。
然後轉頭對身邊人說:“魏青你瞧,局已經布好了,接下來就看伶人們一個個的粉墨退場了。”
魏青笑著道:“王爺料事如神,想必這一次不管是太子還是四皇子都要狠狠的栽一個跟頭不成了。”
起碼要看看太子跟皇後葫蘆裡賣了甚麼藥。
楚少涵瞥見常隨這一臉鬱色,當即便曉得了景象,脾氣幾近忍不住就衝了上來,指著常隨罵道:“你的確是蠢成了一頭豬!如許關頭的時候如何能出這類亂子!常日裡的機靈都餵了狗麼?”
嬋衣也冇推測錦瑟竟然如許實心眼,忍不住跟著笑了,嘲弄她道:“你倒是費事,連夫婿都自個兒看中了,如果人家鄭小郎冇看中你呢?”
謝砇寧收到四皇子寫來的手劄時,心中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本來他還感覺這件事不會見效,冇推測四皇子竟然如許的珍惜羽毛,一點點的脾氣都不對著他發。
“廢話!”楚少涵淩厲的看了常隨一眼,“哪一年太子不與父王一同祭祖了?你說的這些算是甚麼動靜?”
他這麼一想,當即坐不住了,趕緊從床榻上翻身下來,一邊拿著衣衫往身上套,一邊對常隨道:“你去修書一封,給謝砇寧,就說雲浮有事我先回一趟雲浮,過段日子再來與他商討政事,彆的奉告他,固然他是新上任的福建巡撫,但他在福建這麼多年,總不會連我這個隻在福建待了幾天的人都不如,有些事讓他本身做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