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淵冷冷的等著他的下文。

文帝坐在尚書房的書案前,將之前的彈劾奏摺拿出來,一一攤開來看。

當時候的文帝還很年青,也冇有現在如許多的猜忌,尚屬於能聽得進人言的帝王,固然當時候朝中局勢有些不穩,但多少人是因為文帝這麼個平和的姿勢,才甘心肝腦塗地死而後已的?

就聽楚少涵笑了笑,又道:“三哥這般繁忙,弟弟總不好半點不分擔,傳聞工部衙門裡還缺個侍郎的空缺,弟弟這裡有小我手,想要保舉給三哥。”

文帝這麼一句話,幾乎將梁行庸驚的顛仆在地。

“你想要乾甚麼?”楚少淵冷下聲音,沉了性子問,“莫要說你叫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讓我看工部這段日子的賬麵?”

文帝天然看到了梁行庸的神采,他皺了皺眉,點了梁行庸的名字道:“梁首輔可有彆的觀點?”

他這麼一說,便是實打實的在為謝寧遠說話了。

楚少涵不緊不慢的聲音現在聽上去尤其讓人膩煩。

唯有幾個閣老被文帝留了下來。

楚少淵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冇有搭腔也冇有轉成分開,便是想聽他到底還要說甚麼。

……

打個照麵以後,楚少涵有禮的喊了一聲:“三哥。”他的嘴角掛著溫潤的笑容,單看錶麵可一點兒都看不出他是個心機暴虐的人。

楚少淵皺起眉頭。

輔國公戰戰兢兢的站起來,眼睛卻不敢直視著文帝,便半垂了眸子。

還記得當時文帝一臉暖和的對他道:“治大國如烹小鮮,單有恒心是不敷的,還需有細心跟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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