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抖了抖,看向嬋衣,眼底有濃濃的擔憂:“那你大舅現在豈不是很傷害麼?”
嬋衣也笑了,“是,這幾日數霏姐姐最大了,我今兒過來前,母親還說讓我來看看有甚麼不當的,讓我歸去與她說,還說切不能委曲了霏姐姐。”
嬋衣忍不住臉紅,笑著就要上去擰她臉頰,“叫你口無遮攔的胡說!”
清楚曉得嬋衣不過是打趣她,謝霏雲還是忍不住臉紅起來,能夠被夫家人看重,是統統新嫁娘最為歡暢的事情。
倒是讓一旁跟著商討婚禮事件的周氏看得皺起眉頭來,非常嫌棄的對她們二人道:“你們兩個!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說著說著就能混到一起打起來,真是,看著都要立室了,還這麼不持重,還不從速的去梳洗梳洗,讓人瞧見多失禮!”
嬋衣忙吐了吐舌頭,睨了眼謝霏雲,那一眼當中底子就是含著一股,都怪你的意義,謝霏雲看了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臉。
嬋衣笑著點頭道:“並不至於傷害,大舅他不過是一個知州罷了,所統領的也不過是泉州的大小事件,能讓海寇跟扶餘人盯上的,都是位高權重之人,大舅在他們眼中隻是個小人物罷了,大舅在福建不會有甚麼傷害的,倒是聽意舒說大舅自從福建水患以後,整小我忙於政事,看上去更加的肥胖了。”
聽到她話裡話外透暴露的對楚少淵的正視,謝霏雲調侃她:“瞧瞧,還說我冇羞冇臊的,你還不是一樣麼?先前究竟是誰將人家嫌棄得好似人間的男人都比他好似的,現下嫁了人,臉皮也如許豐富了,動不動就是我家王爺,你便是不說你家王爺,我們也不成能把他當作彆人家的!”
嬋衣忍不住笑了,“霏姐姐這麼說,看來是統統對勁的,那我便這麼回了母親,也好母親總擔憂怠慢了你。”
這一下嬋衣也跟謝霏雲一樣,皺著鼻子揉著額頭,一副捱了罰的不幸模樣。
而喬氏說完謝霏雲後,又將嬋衣從身後拉至身前,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伸手便毫不包涵的彈了她的腦門兒一下,笑罵道,“不但她要罰,更要罰你!你明曉得你都是王妃了,還敢不顧身份的與她廝混!”
喬氏大吃一驚,本來在福建的時候,謝砇寧就曾與她提及過這些海寇,她在福建也待了數年,所聞所見也都是海寇跟倭人的窮凶極惡,她曾覺得這些人也都是走投無路的漁民,不得已為了活命才調的這個活動,卻冇想到竟然是秦伯侯公開裡養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