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果讓三舅能夠傾斜在楚少淵這邊,幫著他摒擋福建的事件,恐怕是有些困難。
說著又繞到了謝霏雲的婚事上頭,謝霏雲還在看她這幾日收到的添妝,乍一聽她這話,耳根子都紅透了,眼睛瞟了嬋衣一眼,“姑母說你是毛猴子我看一點兒冇說錯,明顯看著是個端莊的閨秀,卻恰好喜好玩弄人,喜好說促狹的話兒。”
“大舅的辛苦不會白搭的,舅母放心吧,現下要緊的不是大舅,而是福建官員的提拔,想必吏部應當有些眉目纔是。”
嬋衣點點頭,這些事理都懂,但楚少淵那樣固執的人,又那裡會這般等閒的就聽人的奉勸?
而喬氏說完謝霏雲後,又將嬋衣從身後拉至身前,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伸手便毫不包涵的彈了她的腦門兒一下,笑罵道,“不但她要罰,更要罰你!你明曉得你都是王妃了,還敢不顧身份的與她廝混!”
嬋衣天然也曉得自家三舅的這個脾氣,他是外祖父一手一腳教出來的,又有著文人跟世家後輩的脾氣性子,向來不會用甚麼手腕來勒迫人家換一個好的出息,若提及來的話,她的這三個孃舅都不是甚麼脾氣好的人,三個孃舅除了大舅跟三舅走了宦途以外,五舅倒是縱丨情在山川之間,成了大燕馳名的有學問之人,以後的名聲乃至比朱家人先前造起來的名頭還要大。
閒事說完了,閒話也說的差未幾,然後喬氏拉著嬋衣交代了她幾句明日迎親都要與謝氏重視的事項,又轉過甚讓身邊的管事媽媽拿了藥膏的方劑來,交給她:“這藥膏原是籌算做出來再給你送去的,哪曉得這些天一向冇工夫,這方劑你帶歸去自個兒做吧。”
聽到她話裡話外透暴露的對楚少淵的正視,謝霏雲調侃她:“瞧瞧,還說我冇羞冇臊的,你還不是一樣麼?先前究竟是誰將人家嫌棄得好似人間的男人都比他好似的,現下嫁了人,臉皮也如許豐富了,動不動就是我家王爺,你便是不說你家王爺,我們也不成能把他當作彆人家的!”
嬋衣也笑了,“是,這幾日數霏姐姐最大了,我今兒過來前,母親還說讓我來看看有甚麼不當的,讓我歸去與她說,還說切不能委曲了霏姐姐。”
東西也都清算的差未幾了,嬋衣便讓喬氏清了場,這才提及來楚少淵的籌算。
喬氏一邊兒笑嗬嗬的將她拉住,一邊兒嘴裡道:“是,舅母幫你好好罵她,”說著用力拍了一下謝霏雲的頭,“你這做姐姐的,倒是更加的出息了,明兒就是出閣的日子了,還嘻嘻哈哈的跟個毛孩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