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朱瑿那雙大大的鹿眼中飽含委曲,淚光在眼中一閃一閃,小聲抽泣了起來。
張德福行動很快,立即就將東西拿了過來,楚少淵親手交到朱瑿手中,柔聲叮嚀:“這尊玉佛是廣安寺的高僧開過光的,放在屋子裡供起來,也好保佑朱表姐不被邪祟所害。”
楚少淵固然臉上寒意不減,卻畢竟是給了夏老夫人一個麵子,叮嚀張德福去庫房取了彆的一尊小一些的翡翠觀音擺件過來。
朱老太太一把抱住了朱瑿,撫摩著她的後背,語帶垂憐的安撫道:“不幸的瑿姐兒定是被方纔的那件事嚇著了,這才心神不寧的,不怕啊不怕,祖母在這裡,乖孫不怕。”
楚少淵大步上前一把托住夏老夫人跟朱老太太,“快免了,都不是外人,不必行這些虛禮。”
朱老太太不動聲色的看了自家孫女一眼,再過幾日孫女就要及笄了,恰好跟安親王普通年紀,這個時候與太後求個恩情,下旨做個平妻是再好不過的。
朱老太太見他應和本身的話,隻當是他也有這個意義,臉上的笑容更加馴良,“今兒的事兒我老婆子倒是冇甚麼,就是瑿姐兒嚇壞了,先前還哭了一氣,她長到這麼大還向來冇見過如許的事。”
楚少淵神采沉了下來,渾身披髮著一股如同臘月寒冬般的寒氣,讓朱瑿嚇得直打冷顫。
他一邊說一邊扶了夏老夫人坐到堂椅上,然後轉過甚對朱老太太道:“這幾日事件繁多,園子裡頭有些處所冇來得及清理,方纔傳聞後院產生瞭如許的事,實在是我這個仆人家做的不好,老太太恕罪。”
“讓朱表姐受委曲了,”楚少淵打斷了她的話,對她客氣的笑了笑,揚聲叮嚀張德福道:“去將庫中那支百大哥參拿出來,另有那尊翡翠雕成的玉佛也一道兒請出來,”然後溫聲對朱瑿說,“這些就當是我給朱表姐壓驚,還望朱表姐勿見怪。”
朱瑿聽他一口一個朱表姐,心中像是被人用一桶冰水重新澆了下來,澆得她透心涼。
夏老夫人瞧著朱家老妖婆搗蛋,本來心中非常的不痛快,可見著麵前的環境,又不得不做個和事老,隻好出聲道:“碎碎安然,碎碎安然,意哥兒不要往內心去。”
時候呆滯了一瞬,就聽楚少淵冷聲問道:“朱家表姐但是不滿我送的這玉佛?不肯要直接與我說,我莫非還會逼迫你不成?”
朱瑿隨便往門口一瞥,就瞥見阿誰讓她傾慕的少年,下認識的驚撥出聲,“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