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沉吟道:“哀家看宗室營中廢瑞王的宅子就很好,一向空置著,離皇城也近,都在東市,騎馬也好坐車也好,不到半個時候便能進宮。”
天子瞧著他這副窩囊的模樣,不耐煩極了,揮了揮手,“將昌平伯帶下去,這般玩忽職守的官員,我們大燕用不起!”
出了大殿,右都禦史趙宣幾步上前行至梁行庸身邊,低聲道:“梁大人,您方纔如何冇有將我們明天……”
天子拿眼掃了掃梁行庸,不愧是當朝閣老,雖跟衛家有些牽涉,但卻能及時的擺正態度,也算是個能用的人,他輕咳一聲,“那愛卿便擬出個犒賞老三的奏章出來吧,今兒時候也不早了,冇事兒就都散了吧。”
昌平伯那裡敢讓皇大將私交極好這類話扣在本身腦袋上,當即介麵道:“臣不敢,臣是大燕的臣子,心為江山社稷,安北候衛捷罔顧朝綱欺上瞞下,安北候世子更是多年在雁門關作威作福中飽私囊,這類亂臣賊子大家得而誅之,臣隻是儘了一個身為人臣的本份,還請皇上明鑒!”
這麼一句話,就將昌平伯身上的職務卸了,兩旁的燕雲衛立即將昌平伯架著往出走,他掙紮起來,大聲哭求道:“皇上,臣是一時胡塗,您聽臣解釋,聽臣解釋啊……皇上……”
莊妃笑道:“您放心吧,圍場裡頭最不缺的就是這些飛禽走獸,臣妾憂心的是意舒訂婚以後就要搬出宮了,他的宅子也不知是在宗室營還是在皇城邊兒上,過了聘禮以後就要帶人去安插宅子,如果皇上犒賞他個長年無人住的宅院,那補葺起來可得費工夫,這些事情看著小,但七七八八的購置起來可要很多的時候呢。”
密報上頭清清楚楚的寫著當時五城兵馬司裡頭關押的人犯都是何人,而那場火警的啟事又是甚麼,乃至連昌平伯本身何時與顧奕商談,而商談的內容是甚麼都一清二楚的寫在上頭,他大驚失容的看著天子,“咯咯咯咯”牙齒顫抖的聲音乍然響起,渾身也止不住的顫栗。
他定睛一看,說話的是閣老梁行庸,現在正往前跨了一大步,手中拿著奏本交到一旁站著的小寺人手裡,沉聲道:“臣有本奏!三皇子殿下在雁門關力挽狂瀾,又與廣寧王一同擒獲韃子的九王,理應封賞!”
梁行庸看著趙宣的背影,冷靜的鬆了一口氣,早曉得衛家這麼不頂事,他一開端就不會與衛家膠葛,現在衛家事發,幾乎將他也牽涉出來,今後衛家的事,他還是能不沾儘量不沾吧,隻是衛家跟宗子的那樁婚事必須儘快處理掉,不然夜長夢多,貳心下盤算主張,大步的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