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王氏又感覺可惜,璧哥兒冇能跟嬋姐兒定下婚事來,不然今後璧哥兒的後宅就不消她操心了。
謝氏這才止了眼淚,點頭道:“讓姨母跟表嫂見笑了。”
見王氏一臉的奇特,謝氏解釋道:“收米糧是晚晚的主張,表嫂先前寄住在謝家,應當曉得我大哥年前從任上述職返來,晚晚跟霏姐兒又是打小一起長大的,傳聞福建的水患嚴峻,徹哥兒又領了那麼個差事,她便每日唸叨說,如果福建那頭缺糧嚴峻了,定然會有哀鴻來逃荒,如許說著說著便說應當多收些米糧,起碼能幫一幫她大孃舅跟徹哥兒。”
“嫻衣冇有把信送來。”嬋衣的這句話不是疑問。
謝氏坐了馬車看著城郊門口支起來的粥棚,以及粥棚前頭排的長龍似得哀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當然能!”謝霏雲當即便附和,忙將嘴裡的點心嚥下,說道,“這些日子我娘跟祖母也在說這個事兒,我們真是想到一處去了!”
王氏又安慰了她幾句,讓下人拿了賬冊來,“施米糧倒是冇甚麼,隻是這些日子朝廷在征收米糧,各個處所糧食都不充裕,本年雲浮的米價更是比往年高出三倍之多,即便如許也是有價無市,常常也是收不到的居多,能拿出來辦粥棚的米糧恐怕就冇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