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淵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本來對夏世敬就不喜好,住在夏府也是被迫無法,若不是夏府裡另有他在乎的人,他又何必對夏世敬這般和顏悅色?
許老大夫把了評脈,又看了看背後的傷,撚著斑白的鬍子道:“腰上的傷倒是不太要緊,就是背後的棍傷有些重,需求臥床療養幾日,待結了痂才氣下床活動。”
就是身材再健壯的人也接受不住這類木棍實打實的打上幾下,而夏世敬卻看也不看,輪圓了胳膊一棍子往夏明辰身上抽了上去,屋子裡頓時有了悶悶的響聲。
嬋衣轉過甚看著夏明意現在冰冷的模樣,忍不住想,宿世的他就是現在這副對誰都冷冰冰,不言不語隻是用那雙涼薄的眸子看著對方,就能將人震懾住,讓人再不敢輕視他。
嬋衣點點頭,他們合力將夏明辰扶上暖炕。
“三皇子殿下,您……”夏世敬前麵的那句不要擔憂還未曾出口,就被他打斷了。
夏冬拿來一根丈長的木棍,木棍通身收回黑油油的亮光,這是用鐵梨木做的,這類木頭材質非常堅固,夏氏先祖就是因它堅固,才用它做了家法棍,懲戒不肖子孫。
可父親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考問二弟跟三弟的功課,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是他想去打一把戰刀也是母親偷偷塞給他銀錢讓他去打的。
夏世敬如何敢讓他將這麼大的一頂帽子給本身扣到腦袋上,倉猝辯白道:“三皇子曲解臣了,本日若不是被旁人發覺,三皇子或許不必現在就回宮……”
老太太在中間急的去拉夏世敬的手,想將棍子搶下來,卻被夏世敬躲開。
楚少淵將衣衫整好,見嬋衣體貼的看著本身,虎魄般的眸子裡和順如水,微微的點了點頭。
嬋衣伸手去扶夏明辰,見他血透衣衫,腰部更是鮮血淋漓,忍不住開口辯駁道:“父親說錯了,明天若不是大哥哥護著我們,那些勳貴世家就要將我們夏家看扁了!”
他不是像平常那般,叫夏世敬父親,而是叫了一聲――夏大人!
他隻感覺心像是放在柴火堆上烤普通的灼痛。
悶悶的一聲響,預猜中的疼痛卻未至,她轉過甚,就看到夏世敬驚得一把將棍子扔開。
屋子裡冇有人再說話,變得一片沉寂。
“意哥兒,你這是乾甚麼?”夏世敬惶恐的喊著夏冬道:“快,快去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