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意點點頭,聲音有些暗啞,“我曉得。”
“我屋子裡的東西,姐姐幫我收著吧……”
錦瑟安設了箱籠返來,輕聲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神采刹時一變。
嬋衣手裡的棋子一時冇抓住,“噹啷”一聲掉在棋盤上,收回清脆的聲音。
他點點頭,“我曉得,我會儘力……”
他刹時變得很懊喪,頭低垂下來,輕聲道:“對不起,姐姐。”
她眉頭一皺,見他仍用那副發急的神采盯著本身,實在忍不住,伸出彆的一隻手敲他的頭,罵道:“你這笨伯,腦筋裡裝的都是甚麼?我如何能夠忘了你?”
夏明意接過來,將瓷瓶塞進她的手裡,“姐姐每日遲早記得換藥,等我回了宮,再托人去買凝脂膏給姐姐。”
為甚麼總感覺他身上帶著一股子淡淡的哀傷,彷彿統統人都要棄他而去似得。
雲起院裡的安排比不得宮中精彩,吃穿用度更比不了宮中詳確,所謂的清算也不過是把一些用慣了的東西清算到隨身的行囊當中,那些不消的,就都歸置到箱籠中收起。
嬋衣當真的看他,就聽到他語氣中帶著擔憂,以及濃濃的發急,“不要健忘我,好不好?”
夏明意倉猝點頭。
夏明意將她的手湊到嘴邊,悄悄吻了吻她的指尖,“姐姐才發明我是在占你的便宜麼?”
屋子裡服侍的丫環婆子們得令魚貫而出,就剩下嬋衣與夏明意二人。
“……姐姐不是說我比姐姐還大兩歲,不讓我叫姐姐了麼?”他將她那顆掉下的黑子拾起來,撿進棋簍裡。
他明顯冇推測她會俄然抬開端看他,猝不及防的,那雙眸子裡濃烈的化不開的難過,來不及收斂,就看進了她的眼睛裡。
他方纔想說的必然不是這個!
“姐姐,你承諾我……”
夏明意懨懨的點點頭,腦筋裡卻緩慢的在想一些事情。
她伸出白淨的手掌去遮他的眼睛,嘴裡輕聲道:“你不要難過……”
夏明意點點頭,包好了棋子,回身從多寶閣大將祭紅瓷花觚拿下來,將插瓶的茶花謹慎的取出來,把花觚裡的水倒進銅盆裡,尋了三江布親手包著花觚。
嬋衣見他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與祖母很有些神似,又好笑又好氣的看著他道:“你就是想假裝不熟諳我,我也絕對不答應!在我家白吃白喝了這麼久,現在扭頭就想把我們撇的遠遠的,天底下哪有如許的功德?”
她勸道:“實在你不必將這些都包歸去的,宮中之物多比家裡的貴重精彩,隻選些你常用的包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