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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姐兒的小身子緊緊依偎著虞紹衡，還是擔憂父親會跑掉似的。
葉昔昭睜大了眼睛，手臂撐身，半坐起來。忻姐兒這是真的會走路了？前幾日看著也不過是走一小段罷了。
“你。”
虞紹衡獨自將忻姐兒交給葉昔昭，給太夫人問安以後才道：“我得出去一趟，去內裡用飯。”
葉昔昭幾乎撫額，“下晝寢醒了就開端哭鬨，乳孃將她送到前院去找侯爺了，這才又歡暢起來。”
虞紹衡一早就出門去了，葉昔昭也就有了陪忻姐兒的時候。一整日，她除了去太夫人房裡接待幾位前來拜見太夫人的貴婦，就忙著哄忻姐兒叫她一聲孃親。
葉昔昭挽了他手臂，“大抵要到甚麼時候，你會重返朝堂？”
葉昔昭看著抄手遊廊裡的大紅燈籠，房外貼著的春聯、窗花，觸目皆是喜氣洋洋，身邊又有他與女兒，內心前所未有的安穩。
用罷飯，忻姐兒任由長輩們如何哄，就是不肯再說話喚誰了。
太夫人歡暢地點點頭，“那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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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紹衡點一點頭，“的確是。”
“早就該如此。”太夫人笑道，“偶爾將內宅的事丟給紹衡，我看就挺好。我們思忖多時的事情，到了他手裡，一時半刻就措置完了。”
恍忽間，聽到忻姐兒的笑聲和咿咿呀呀的聲音。
這時候，芷蘭在簾子外低聲道：“夫人。”
葉昔昭笑著感喟，“他也不怕把一群管事給我嚇壞。”
虞紹衡斜倚在床頭，忻姐兒這才結壯下來，和葉昔昭膩了一會兒，有些困了。
忻姐兒被裹在大紅色的大氅裡，由虞紹衡橫抱在懷裡，安溫馨靜的。
間或響起的調笑聲，讓室內旖旎多了一份明麗輕巧。
忻姐兒歪傾斜斜地到了床前，踮了腳尖，要到床上去。
“那……”葉昔昭遊移半晌，“彆鬨到太遲。”
“那也好，剛過完年，先學詩書緩一緩。”
芳菲點了點頭，“是，彆的金徒弟要到正月末返來持續教我女紅。”
太夫人叮嚀道，“去吧，隻是要記得少喝些酒。”
“娘，還是彆計算這些。”為著二夫人對本身的情分，葉昔昭欣喜道，“她們能夠也是怕我多心。”
“一言為定？”
葉昔昭愣了愣，才又笑著把臉埋到他胸膛。
芳菲進門施禮後，便打量著葉昔昭的氣色，“傳聞大嫂有些不鐺鐺，好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