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蓮步輕移,歪在昭華的身上,指著義安縣主笑道:“你這都喝的醉醺醺的了,怎得還要喝。”在一瞧那一罈子酒竟少了一多數,不由點頭道:“可彆在喝了,若不然等回了府又該招那些閒話。”
義安縣主眯著眼睛,醉意昏黃的瞧著昭華,她身上穿了一件柔滑的黃衫,不若她們這般酥胸半露,僅是齊胸,披著輕紗帔帛,像一株柔滑的牡丹花,擊打著羯鼓的手纖細而柔滑,隻這般瞧著,竟比那桃花佳釀還要醉人,果然是人不負其名。
“這話我愛聽,那白家大郎也不過是生的比凡人好一些,可這滿京都比他生的好的人更不在少數,他又算得甚麼,值得義安這般牽腸掛肚的,若要我說,他白大郎既敢另娶,義安乾脆嫁了白二郎去,且不更解氣,又能日日瞧著,更解了相思之苦。”玉娘嘲笑著道,如果那白家大郎站在她麵前,且瞧她不扇他幾個大耳光子泄憤。
“罷了,她這般要死不活的我可瞧不下去,我便做回主,替她把人給請來,做個了斷也好。”安柔輕搖著頭,叮嚀丫環拿了她的名帖去白府請人。
昭華宿世與玉娘倒是不大熟悉,隻知她出身武將世家,卻不知她竟是這等脾氣,一時候不免微愣一下,隨即抿嘴一笑,倒感覺這是個好主張,隻恨太子已冇了胞兄,若不然,宿世他敢作出那等卑鄙的行動,她便敢做了他嫂嫂去。
“瞧瞧,還說讓我彆見外,你這話可纔是見外了。”玉娘嘴角含笑,見昭華話語間及是樸拙,心中也歡樂交了她這麼一個朋友。
“好端端的集會,倒是讓我們給毀了,阿穠莫怪纔是,等她酒醒了,再讓她來給你賠不是,我們在尋個日子好聲聚聚。”玉娘一臉歉意的看著昭華,柔聲說道。
“阿穠好酒量,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義安縣主笑道,又放低了聲音,在昭華耳邊虛聲道:“我這內心苦啊!”
“如何停了?”李家玉娘疑聲問道,停下了扭轉著的舞步,看向昭華。
玉娘沉吟了半晌,哼笑道:“管他帶了哪個,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儘管讓他們瞧瞧短長就是了。”
昭華知這義安縣主好美酒,便也不藏私,擊打著羯鼓的手停下來,端起桌幾上的酒杯,非常豪放的一口飲進,惹得義安縣主鼓掌喝采。
義安縣主鳳眼一揚,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現在,我還怕那起子閒話不成,擺佈逼不死我,我就歡愉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