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又惱又恨,一雙水光瀲灩的明眸裡的恨意幾近要粉飾不住,蕙蘭等了好半響,才聽昭華冷冷的道:“請太子殿下出去。”按說太子殿下上門,她總該是出去相迎的,可眼下,就是要定她的罪,她也不想讓那人對勁。
昭華一把揮開齊光的手,嘲笑道:“如何不敢,這不恰是拜太子殿下所賜。”
齊光不覺抬手摸了摸鼻子,奉迎一笑:“母妃這話是打哪提及,兒子這些日子可冇招您。”說完,神采微微一變,摸乾脆的問道:“但是李氏有何不當?”
齊光剛進玉明殿正廳,就幾乎被茶碗砸到,在一瞧碎了一地的玉碗片,挑了下眉頭,臉上的笑意的斂了斂,跨過碎片走到阮貴妃身邊,殷勤的給她斟了一碗茶。
齊光眸光一閃,問道:“母妃如何得知的?”
“說一千道一萬這事怪誰?還不是你這個孽障,我說了多少次了,你既讓阿穠嫁了人,就該死了這條心,莫要在去招惹她,你身份高貴,旁人不敢拿你如何,到頭來卻要阿穠背了你債,你於心何忍啊!盛家莫不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阮貴妃忍不住落了淚。
齊光搖了點頭:“太子府離不得人,李氏得留下,逸哥兒和泰哥兒還小,隨行怕是要擾了母妃平靜,母妃若感覺沉悶,無妨帶了阿穠同去,路上也好解個悶。”
兩人誰也冇有說話,昭華也未起家存候,僅是冷冷的看著齊光一語不發。
從阮貴妃口中得知昭華已經眼下已回了信國公在京裡的宅子,齊光出宮後,直奔信國公府舊宅而去,若不見上昭華一麵,他總歸不會放心。
“你我乃是表兄妹,何必說如許生分的話。”齊光微微一笑:“此次過來,是有一件事要知會阿穠一聲,也好讓你做好籌辦。”
“太子殿下嚴峻了,是昭華口不擇言,還請太子殿下恕罪。”避開齊光灼灼的目光,昭華垂下眼眸,語氣變得疏離起來。
過了好久,齊光的目光移到了彆處,卻在刹時眼睛睜大,眼底閃過驚奇之色,不顧昭華防備的神采,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眼睛盯在昭華脖頸上那圈青紫的陳跡很久,咬牙道:“他如何敢。”
“主子,太子殿下已在門外了,您若不見,怕是不會走的。”蕙蘭想著太子殿下的神采比那日世子爺還要可駭,不由打了個寒噤。
昭華全然不睬會齊光那春水似的目光,隻驚奇的抬眸,疑道:“太子殿下所指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