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知掩在廣袖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麵對齊光毫不粉飾的冷冽目光,隻能收下這四名女子。

齊光彷彿吃醉了酒,說話的聲音暖和中透著慣有的安閒,少了多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倨傲,好似一個會舊友閒談的淺顯士族後輩,可說出的話倒是那樣耐人尋味:“阿穠她呀!初見她時是在母妃的玉明殿,我雖早曉得有這麼一名錶妹要進京,卻不想是這般柔滑的模樣,像初春非常含苞待放的雛鵝黃,小小的,嬌嬌的,稚嫩中已暴露多少明豔。”齊光歪在長塌上,伸出苗條有力的手指在空中虛虛的比劃著。

這話已近乎直白,齊安知握著玉質酒盞的手微微一緊,刹時又鬆開,垂著眼眸,回道:“臣弟不如太子殿下高雅,並不曉得如何養花,在臣弟看來,非論是甚麼花,既養了也就冇有不配一說。”

“有舍纔有得……”齊光唇邊的笑意斂儘,他天然明白沈先生話中所指為何意,母妃離京避寒算不得甚麼大事,畢竟幾些年也是有過舊例的,帶著阿穠也能夠說是為了排解閒暇時候,可如果李氏和逸哥兒、泰哥兒也一同離京,父皇必定要生疑。

齊光眉頭微擰,顯得冷酷的薄唇抿成一條線,半響後,收回一聲感喟,身子朝後靠去,降落中略帶沙啞的嗓音收回一聲嗤笑:“先生何故口出此言。”

沈先生微微點頭:“本來想著讓娘娘帶著太子妃與兩位小郎君離京,隻是怕冒然行事會惹得賢人多疑,這才遲遲冇有與殿下言說,如當代子妃歸京,由她陪著娘娘倒也少了很多猜忌。”話音兒微頓,沈先生看了齊光一眼,才持續道:“隻是,這事事有舍纔有得,殿下能夠捨得下妻兒?”於沈先生看來,送阮貴妃出宮避禍纔是緊急的事,至於魏王世子妃,不過是順著太子殿下的情意行事罷了,至於太子妃與兩位小郎君倒是斷斷不能離京,免得惹賢人猜忌而多肇事端。

齊光頗覺希奇,不由挑了下眉,懶洋洋的腔調中透出幾分悅色,做了一個請的姿式後調劑了一下坐姿,對於沈先生這個幕僚他一貫是敬佩,授予尊敬的,隻是本來略帶愉悅的目光在瞥見沈先存亡後的人後沉了下來。

沈先生撫掌而笑:“沈某冇有看錯,殿下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如此還請殿下儘快與貴妃娘娘商討此事,方可圖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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