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說句不敬的話,您把這脾氣改一改,還愁殿下不心疼您嗎?隻說方纔,殿下既提了踏青,您順著就是了,何必說甚麼氣候、嫩芽的,旁的不說,就說殿下情願帶您出去轉一轉,便要讓府裡那些女人恨得撕碎了帕子。”
“她們算個甚麼東西,也配的吃這酸醋。”太子妃嘲笑一聲,柳眉倒豎,啐道。
“您又健忘了,想要攀附貴妃娘娘和太子殿下的可不在少數,偏貴妃娘娘隻要太子殿下一子,若想攀個親戚,可不就隻剩下這盛家小娘子一條路可選,更何況,這位又是個錢簍子。”嶽媽媽輕聲說道。
嶽媽媽一笑,勸說道:“殿下本就是個雅人,夏季裡煮雪焚香品酒賞花不也常有的事,這些年,您還冇有風俗不成,既殿下有興趣您陪著就是了,何必說那些絕望的話呢!”這嶽媽媽是太子妃孃家帶來的知心人之一,又是自藐視著她長大的,故而她的話,太子妃老是肯聽幾分的。
嶽媽媽知太子妃有些口無遮攔,內心雖下了一跳,卻也不至於大驚小怪,隻是叮囑道:“您這話能夠隨便說,鼓吹出去,彆說您不得好,就連太子殿下那邊怕也是授人話柄。”
太子妃撇了下嘴角:“可不就難在這上麵了,母妃的脾氣你也不是不曉得,凡是我說的,她必是要駁了,也不知我上輩子是哪獲咎了她,生生的不給我留臉。”
“那怎能比得了,盛家小娘子但是貴妃娘娘遠親的外甥女,阮家那些,嗬。”嶽媽媽嘲笑一聲:“老奴傳聞,嘉善長公主當年可未曾與阮家有甚麼來往,就是阮侯爺也甚少與阮家走動,現在阮侯這一支可冇有留下甚麼骨肉,那裡又有甚麼情義可言,隻說這些年,貴妃娘娘就未曾召了阮家小娘子進宮便可瞧出娘孃的態度了。”
齊光以是掃了一眼陳四,叮嚀道:“一會給送到武安侯府去。”說完,才與太子妃道:“今兒不巧,去的晚了,我到時表妹已經隨表姐走了。”
這齊光也不知怎得,竟瞞下了本日與昭華的一麵之緣。
太子妃非常驚奇的看了齊光一眼,嗔道:“這個時候踏的哪門子的青,雖說剛入了仲春,可京裡也冷的緊,郊野怕是連嫩芽都冇收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