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想奉告我,你悔怨了?籌辦回府後休妻並斥逐太子府女眷嗎?”
秦公公再一次看向身後的小寺人,這行動惹得昭華生疑,也不由把目光探向秦公公身後立著阿誰內侍,這一細瞧,神采不由一變,忙站了起來,還未等她福身見禮,那內侍便已然上了前,伸手穩穩的托住昭華,微微一笑。
昭華眸光微凜,淡淡的道了聲:“殿下談笑了。”
“魏王府的事情我會安排安妥,你隻當去那散散心,如果有哪個敢難為你,便讓人送了信與我。”這話,齊光說的理所當然,語氣不容人辯駁。
沉聲一歎,齊光鬆了些手上的力道,隻是神采還是帶著幾分陰霾,森然一笑:“我知你內心有氣,隻是我亦有我的無可何如,這人間又有幾人可隨心所欲的活著,你夙來聰明,應知我的意義,你本日既用了膠葛二字,我便與你說個明白,這輩子你也休想擺脫我的膠葛,你不是要我八抬大轎迎你入中宮嘛!你且等著,這一日總不會遠了。”
昭華皺了下眉頭,看了一眼被齊光攥在手裡的腕子,目光亮亮近乎逼人,紅唇輕勾,帶了多少諷刺之意:“殿下是說您事前不知我要被賢人嫁進魏王府嗎?”
齊光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語氣中異化著幾分狠戾:“你又知當時人間還會有魏王府的存在?”
為首手持拂塵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氣質沉穩,模樣清俊的宮監,瞧年紀約四十高低歲的模樣,身後跟了四個小寺人,穿戴紺青色的內侍服。
齊光麵對昭華腐敗的目光,心頭一震,原想好的說辭竟再也說不出口,不由苦笑:“阿穠何需求如此聰明。”
昭華也顧不得齊光的身份,嘲笑連連:“殿下如有一朝一日能八抬大轎迎我入中宮,昭華擔了那紅顏禍水之名也就認了,若不能,便是一頭撞死宣政殿也萬不能墜了我盛家的清名。”說罷,昭華一指緊閉的房門:“殿下請回吧!”
“殿下是要金屋藏嬌還是籌辦效仿當初的文帝?”昭華嘴角輕揚,嘲笑了一聲:“隻怕是不可吧!文帝當初能把蕭妃迎入宮中,是因為蕭妃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府夫人,今後的魏王世子妃,可容不得你偷天換日。”
“這人間女子本就不易,倘若我在笨拙一些,隻怕連條活路都冇有了。”昭華輕聲說道,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齊光冷森的眸子,說道:“殿下,應曉得魚與熊掌不成兼得的事理,來日您榮登大寶,自有無數如花美眷陪侍在您身邊,倒時您想起本日這舉,便會感覺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