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媽媽一咬牙,才低聲道:“有個叫小豆子的小廝說是羅管家派來的,有話傳於您曉得。”
這小豆子被叫了出去,敏捷兒的給盛氏與昭華請了安,他也不過是十二三歲的模樣,穿戴整齊的青衫,料子倒是甚好,模樣生的白白淨淨,猛的一瞧,倒不像是甚麼小廝,反倒是像個大族公子。
昭華倒是一笑,說道:“我那裡有阿誰本領,不過是舉個例子罷了。”說完,眼眸輕挑,帶了幾分嗔意,道:“姐姐莫要轉移了話題,我可不是好亂來的。”
小豆子倒是不答,隻是一笑,從腰間的腰帶上取出一個東西來,與盛氏一瞧,纔回道:“回女人的話,主子是羅管家遣來的。”
昭華卻道:“如何不能和離,我們如許的出身又不是豪門庶族,不說遠的,邊說當今,工部尚書的夫人楚氏便是和離又嫁,又何曾有人說過閒話,在說奉嫻公主,獨居在公主府又是多麼的安閒。”昭華言語間很有些不覺得意,盛唐民風夙來開放,如她如許的出身的貴女和離另嫁是常有的事,乃至有那等以風騷著稱的公主郡主之流明目張膽的豢養麵首。
黃媽媽聽了這話,麵上的難堪之色更盛,昭華見狀,便道:“許是侯府裡的事情,如此我倒真不放心聽上幾耳朵的,姐姐且聽黃媽媽細說,我去院裡瞧瞧花去。”
盛氏這幾日本就想尋個日子與昭華細說她的婚事,便留了她再這用晚膳,叮嚀丫環去大廚房知會一聲,備下常日裡昭華喜好的吃食,小丫環應了聲,出了垂花門就與黃媽媽擦身而過。
盛氏一愣,這才明白他為何會貿冒然然的使了人來,必是本日進宮從賢人那聽了事關阿穠的事情,想到這,盛氏心下當真是龐大難掩,抿了抿嘴角,思忖了半晌,才道:“你與他說,話舊便不必了,把話留與……”盛氏頓了頓,看了昭華一眼,才道:“就去國公府舊宅尋了陳嬤嬤,說與她曉得。”
小豆子瞧了一眼黃媽媽,又望了昭華一眼,恭聲道:“來時,羅管家叮嚀這話隻能說與少夫人曉得。”
昭華眸光微閃,說道:“我何需求懂的男人的心機,我又不是侍妾之流,還需求奉迎男人度日,依我說,姐姐現在更加的陳腐了,非論姐夫因為甚麼,與你脫手總歸是不對的,既他不想和和美美過日子,和離便是了,難不成離了他還尋不到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