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盛氏是一個美人,雖已三十有五,卻因保養恰當,還是像一名初嫁少婦,此時粉麵隱有薄怒,美目中肝火閃動,更是彆有一番美態。
魏王這一次攜子進京本就有此意,眼下未等開口,宗帝便已經金口玉言,忙起家謝恩。
“安知也是朕的侄兒,他的婚事朕理應操心。”宗帝含笑扶起魏王,說道:“不說還罷,你這一提,朕倒是想起了一個合適的人選,說來與你另有些淵源。”
盛氏擺了擺手,說道:“我知你擔憂些甚麼,那些皆是陳年舊事了,我早已忘了。”口中這般說著,可幼年時的交誼如何能說忘就忘,追根究底,終是她負了他。
魏王地點之地因離京都甚近,便成為諸王中第一個到達之人,對於這個知情見機的堂弟,宗帝觀感甚好,在他進宮存候時,便留了他一同用膳。
安峻茂雖年過四旬,卻因常日未曾疏於拳腳工夫,是以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倒不像是文官,反倒會讓不知情的人誤覺得是一介武將。
盛氏麵上不露聲色,隻點了下頭,見來人大步進了屋,身姿還是未動,隻端著茶盞漫不經心的呷了一口,淡淡的說道:“如何這個時候過來了?”
因盛氏這一聲嬌嗬,安峻茂回過神來,陰陰的笑了一聲,竟直接打橫抱起了盛氏,嘲笑道:“我是你的夫君,不罷休你又能奈我何。”說罷,不顧盛氏的掙紮,竟抱著人直直的朝著閣房走去。
夏末已逝,秋意漸濃之際,為賀中秋,諸王奉旨進京。
魏王見狀,不敢再敷衍疇昔,乾笑著應了一聲,心下不由計算起來,預備尋一個得當的機會,把這話透與盛氏曉得,也算全了當年的那份交誼。
“大爺。”黃媽媽福了一禮,便退了出去。
“你說冇有便冇有吧!”
宗帝眉頭一挑,說道:“如何?這都過了二年了,你還冇給安知續娶?”
魏王愣了一下,神采有半晌間恍忽,回神後,才道:“臣弟記得她還是個小女人。”
魏王已年近四旬,保養確甚是恰當,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身材高大,臉孔清俊,穿戴一件玄色蟒紋直裰,原是該極襯氣勢的色彩,穿在他身上卻更加稱人溫潤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