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怔住，豁然昂首，死死盯著鐵離斷。
攤主從地攤下頭緩緩抽出一張純銀麵具，“這人間知我名者不過戔戔數十人，你是誰？”
鐵離斷並冇有跟著趙洞庭回身，而是雙眼緊緊盯著攤主，莫名其妙道：“你的銀麵去哪了？”
這攤主盤算主張不再出山，他縱是再有七寸不爛之舌，卻也不好能人所難。
趙洞庭趕緊攔住，“人多眼雜，前輩無需多禮。”
趙洞庭裝模作樣看著攤上的物件，成心偶然地問攤主，“聽前輩口音，不似這衡山縣本地人？”
趙洞庭微愣，“前輩曾是大宋軍中之人？”
鐵離斷臉上欣喜，“你真是知名？”
吳連英固然將軍情處辦理得極其不錯，但這老寺人，卻始終難以讓趙洞庭全信。因為太陰冷，讓趙洞庭看不透。
鐵離斷蕩起發自內心的笑容，“你這銀麵，當初讓老子打造出來，但是到現在還冇給老子錢的。”
出堆棧，到夜市。
他雙眼直視著攤主，道：“朕故意再請前輩入武鼎堂，但毫不敢強求前輩。前輩若不肯意，朕隻求前輩在武鼎堂光榮殿內掛供奉之職，前輩餘生，當由朝廷扶養。如此，朕知己才氣安穩。”
攤主倒是點頭，帶著些許歉然道：“多謝公子美意了，隻是老朽到現在這個年紀，對這些身外之物，已經冇有尋求了。”
趙洞庭聞言則是眼中模糊發亮。
他方纔也並冇有轉頭看趙洞庭，是以，直到趙洞庭走到他近前，他都冇有認出趙洞庭來。
攤主便暴露驚奇至極之色，當即站起，要給趙洞庭見禮，“知名見……”
他瞧向攤主眼神中幾近冒出綠光，隻是強行壓下心中打動。現在才方纔坐下，這就開口，未免顯得有些冒昧，操之過急。
“恰是。”
可剛回身，卻又俄然想起甚麼，豁然轉頭道：“如果當今聖上前來想請前輩，不知前輩可否情願出山？”
他並冇有認出來鐵離斷，明顯之前也並未見過鐵離斷。但看神情，兩人卻又是極其熟諳普通。
剛出門，就碰到洪無天幾人正走到他的門口。
趙洞庭微愣，而後偏頭對著張茹說道：“靜妃，我們下去瞧瞧。”
朝廷，是真正欠他們的。
“知名之輩……”
古玩估客。
趙洞庭這下倒不是再那麼驚奇為何這攤主這般不凡了。
攤主微怔，然後道：“方纔是你出聲相邀？”
攤主微微驚奇，“公子是世家之人？”
他看起來真的已經冇有甚麼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