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真金暗喜。
真金昂首,神采儘是震驚之色。
出去時他眼神中有擔憂、有神馳,這時出去,眼神中有著茫然,但眼眸深處,卻也是有著斷交之色。
“那些達魯花赤,得撤了……”
大抵是被孔元洲這話給刺激到,內心實在不肯承認不如趙洞庭。真金竟是直接承諾下來。
“真金伸謝。”
孔元洲倒是擺手,“我另有些話,你可想聽?”
孔元洲猛地止步,轉頭盯著真金,“你授予蒙前人的虐待,也都該打消了。”
“我不是說我十年內將死。”
然後又是被孔元洲以內氣隔空扶起。
真金聞言刹時衝動起來,忙又跪倒在地上,“真金代大元千千萬萬百姓伸謝老祖宗!”
“真金……多謝老祖宗教誨!”
到院門口,便是連兩個老寺人都立足。
夜深。
屋內也有油燈,隻是非常暗淡。
他實在是不敢等閒承諾孔元洲這話。因為這極能夠擺盪大元之國本。
孔元洲便接著道:“這一起來回,我將大元、宋國一起風景都看在眼裡,說出來也不怕你心累,我們大元雖說是數十年未逢敵手,鐵騎馳騁四方,但境內倒是地盤瘠薄、民生費事。反觀那宋國,短短十餘年前還被我大元殺得風雨飄零,國將不國,但現在,倒是兵強馬壯不說,民生亦是充足。如此下去,我敢斷言,縱是我大元能得四大藩國鐵騎互助,就算幸運能將這些宋軍給打退歸去,不出十年,不,乃至隻到宋國再度積累出出兵之力,我大元便還是難逃滅亡之果。”
既然老祖宗都說有“動靜”,那必定是老祖宗在宋國鬨出甚麼驚天動地的動靜兒來了。
孔元洲冇讓他坐,真金也就不坐,些微弓著身子道:“老祖宗,您返來了……”
真金道:“老祖宗,真金也曉得如此纔可讓大元強大。隻是在此關頭……怕是會橫生大變啊……”
竟好似有些感喟。
真金又叩叩首,然後站起家,向著院外走去。
他當然曉得孔元洲說的是甚麼。定然是老祖宗到大宋之事。
“嗬!”
他從床上走下來,接著道:“能比及四大藩國的雄師趕到火線,且安插下來就已經不錯了。宋帝打我不過,躲得過。”
孔元洲盤膝坐在床上,瞥了眼麵前隻似後輩而不死皇上的真金,道:“這一起我雖走馬觀花,但動靜,應當還冇有傳到你這吧?”
真金將腦袋叩在地上,“真金請老祖宗教誨救國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