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嬤嬤的哭訴,顧山點點頭。現在將近年關,販子上的竊匪比平時多了很多,李嬤嬤身上穿的頭上戴的都是宮中之物,一看上去就是個有錢的婦人,她又是單身一人行走,這但是竊匪們最喜好的動手目標,荷包被偷倒也說的通。
李嬤嬤固然感覺丈夫有些草木皆兵,她是住在宮中,可哪兒就有那麼多下毒之事呢,就算是有,也不會衝著她一個嬤嬤來。想歸想,李嬤嬤還是順服的將甘草飲喝下,不管如何說這也是丈夫的一片情意。
李嬤嬤低低道:“太後孃娘並不曉得,此事是我從太病院奉侍院判的藥僮處聽到的風聲。石院判半年前去了一趟鬼方,將鬼方守將接回都城治病,然後便不如何去太病院應差了。阿誰小藥僮有一回到石院判府裡送東西,發明石院判府中堆集了很多藥材,他偷偷潛到石院判的藥廬四周,聽到正在煉藥的小藥僮們提及這爐避疫丹再有一刻鐘就煉好了,他們好歹能出去透口氣之類的話。阿山你想想,若不是禁止瘴鬁的丹藥,又如何會叫避疫丹呢。”
太子一向跟在隆興帝身邊學習如何措置政務,他見被封在蠟丸中的信箋竟然是一張白紙,不由詫異的問道:“父皇,費了這麼些力量就為封一張白紙,這也太奇特了吧。”
太後點點頭,本來是要出宮,這個冇甚麼難的。當年至公主莊靈還冇有訂婚之前,也曾常常出宮,莊嫣的要求並不過份。“素青,去拿腰牌給公主。”太後笑著叮嚀道。
“密信,那要如何破解?”太子孔殷的問道。
李嬤嬤低低道:“皇上還未發明旨,不過八九不離十。邇來睿郡王進宮陪皇後用膳的次數較著比疇前增加了很多,幾近是每天中午都進宮陪皇後孃娘,皇上和太子也常常去懿坤宮用午膳,現在在宮,皇後孃娘風頭正勁,連太後都不得不遁藏一二。”
莊嫣從速叩首伸謝,太後笑道:“素青,還不快去把公主扶起來,細心磕傷了頭。”
李嬤嬤一把抓住顧山道:“我走了你如何辦?太後和王爺不會饒了你的。”
“順寧這孩子也不輕易啊,明顯是高貴的皇家公主,卻被生生擰了性子。”太後感慨了一句,複又問道:“素青,當初老六和順寧到底做了些甚麼才讓天子那般氣憤,如何還冇有查出來?”
李嬤嬤從速阿諛道:“娘娘,此番王爺回京,必會再讓都城百姓明白王他的風采,您就等著聽好動靜吧。”
顧山悄悄點了點頭,低聲道:“你說的也有些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