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正在聽莊煜講季光慎被嫡母打傷額頭之事,便有宮娥在外回稟,說是靖國公府老夫人上了請罪摺子。
西西宮房隻住了順寧公主莊嫣這一名公主,是以院落便顯的格外黑沉空曠。夜色如濃墨普通壓下來,直讓人有透不過氣來的感受。
“太後孃娘?”李嬤嬤摸索著叫了一聲。
就在莊煜和無忌季光慎說話之時,六皇子莊烴也得了季光慎被嫡母打傷的動靜。他立即去了慈安宮,向太後求了出宮的腰牌。太後本就對於隆興帝和皇後常常特許五皇子莊烴出宮而心有不滿,現在麗妃的兒子莊烴一來求,她便立即承諾了莊烴的要求,命人拿了慈安宮的出宮腰牌交給莊烴,由著他收支宮禁。
季重慎為莫非:“母親,您健忘皇後孃娘一向記恨著您麼,如果您上了摺子,皇後再趁機懲罰您如何辦?”
莊煜這才歡暢的叫道:“對啊,兒臣如何把這個給健忘了。”但是歡暢了冇有多一會兒,莊煜又皺眉說道:“但是若父皇懲罰季將軍呢?”
陸柄笑笑道:“有效。你做的很好。”
莊烴抬手虛扶,淡淡道:“老夫人免禮。事發俄然,本殿下不得不倉促到訪,老夫人不要在乎。”
麗妃一聽這話天然冇有不承諾的,莊烴便細細對她說了起來。麗妃聽罷以後,迷惑的問道:“烴兒,如許就行了,會不會太簡樸了?”
小寺人不解的問道:“寄父,隻這麼跟著,也聽不到甚麼有效的動靜,有甚麼用啊?”
莊烴見陳老夫人冇有如本身預感那樣感激涕零的伸謝,臉上反而顯出擔憂之色,心中不免暗感覺奇特。可他也冇有沉思,隻緩聲問道:“老夫人可還是極其擔憂?”
陳老夫人忙點頭道:“是是,殿下,老身此時六神無主,這可如何是好呢?”
麗妃聽了這話感喟道:“不然如何辦?”
“不知尊駕是……”陳老夫人見麵前之人用黑紗帷帽遮住麵龐,便迷惑的問了起來。她真不記得太後宮中有莊烴如許身形的內侍。
“母妃何不親手給父皇做一身衣裳鞋襪。”季烴胸有成竹的說了起來。
季重慎在書房裡耗了兩個多時候,方將那份請罪摺子寫了出來,陳老夫人拿過來一看,便對勁的點頭道:“我兒字好文采好,這摺子一字都不必改,快磨墨,老身這便謄寫兩份趁著宮門還未落鑰從速送出來。”
莊烴笑道:“母妃固然放心吧。”
莊嫣被禁足,是她目前短短數年人生當中最大的波折,從開初的氣憤不甘心,到厥後垂垂接管被禁足的究竟,莊嫣不是冇有生長,隻是見到了本身獨一的同母哥哥,莊嫣便壓不住一向存在內心的委曲。她實在曉得哥哥是為本身好,但是如何都冇體例擰過那股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