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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失態的模樣讓戚安然狠狠地吃了一驚。
――不枉我對你掏心掏肺七年,總算在身後,還能有個容身之地。
這個葬禮實際上並不豪華,季歌鶴固然是個合法紅的明星,但經濟前提實在並冇有那麼餘裕,他出道不過兩年,固然在沈青的幫襯下拿到了很多代言,但扣去了公司的部分,其他的采辦一些列席活動所要用得上的打扮腕錶,再租賃一些初級的保母車後,實在也冇剩下多少了。
季歌鶴衰弱地喘氣了一下,扶著額頭靠在牆壁上,眼神暗淡,“我會彆的找人接待您,青如果曉得連您也來了,必然會很歡暢的……”
靈堂內,方纔從後堂走出來的季歌鶴怔怔的看著大門處戚安然分開的方向,眼神茫然。
戚不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然後像摸到了渣滓似的很快縮了返來,皺著眉頭一臉討厭:“說了叫你不要出來你偏要跟著,除了拆台派不上一點用處!”
“擦一下你的腦門!”戚不複彷彿很活力,“真是丟臉!蠢死了!”
戚安然悄悄的察看著他,心中還是冇有泛動波紋。季歌鶴穿戴一身洋裝,黑領帶,手臂扣著玄色的紗,後背躬垂。
季歌鶴點了點頭,恍忽地四下張望一眼,短促的喘氣著,最後盯著空中:“對不起……我另有點事,先告彆了。”
季歌鶴微微點頭,近間隔察看時,他的怠倦幾近是無所遁形的,神采慘白的像是鬼,眼睛裡密密麻麻的都是紅血絲,明顯已經有很長時候冇有好好歇息過了。
戚不複僅僅是瞥了他一眼,隨後就目中無人地從一旁的花盆中采了一株素淨的白菊,上前去放在結案麵上。
戚安然抿緊了嘴,分不清本身心中的情感是溫情還是痛恨。
那樣的笑容……那種感受……
季歌鶴回過神,撫著胸口狠惡地喘.息了半晌,俄然伸手毫不包涵地甩了本身一個耳光。
季歌鶴一遍一遍反覆著這個究竟,眼神逐步變得冷寂。
“就是就是,早曉得他要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