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倒是耳朵裡都聽出繭子來了,孟雲卿就笑著看他。
定安侯府的粽子就屬秦媽媽做的最好吃,秦媽媽做的就是蜜棗餡兒的粽子,她邊是回想,邊是同段旻軒講。客歲端五,她還吃到了外祖母包了金墜子的粽子,得了外祖母的彩頭。
孟雲卿隻得端起藥碗,咕嚕咕嚕分幾口下肚,秉著氣味,也不敢喊苦。可苦味也分兩種,一種是秉著氣味便嘗不出來的,一種是秉著氣味還感覺苦的。
特彆是沈陶的婚事,辦得極其昌大。齊王是殿上欽封的親王,諸多皇子當中,除卻太子的品階更高,親王就隻要齊王和三皇子兩個,職位天然分歧。
段旻軒瞥目便笑。
孟雲卿有些後怕。
孟雲卿心中感慨,他們本來是來衢州城購置端五用度的,不想這個端五倒是在驛館,同段旻軒兩人過的。
她咬了咬被子,眼神有些蒼茫,喃喃應了聲好。
她當時候真覺得他出不來了,厥後他抱她,她就再止不住——現在想來,確切有些丟人。
因而,這場婚事大擺了三日的流水席,燕韓國中近乎大家皆知。
她竟然睡了三天?
要不是當時及時從山洞裡爬出來,隻怕都被泥沙埋起來了。
孟雲卿杏目微睜,尋到了?
醒來以後,隻覺頭微微有些發沉,窗戶外透出去陽光有些刺目,她伸手擋在麵前。半晌,才反應過來這裡並不是野郊,不是她和段旻軒方纔分開山洞的處所。
侯夫人的主張就正合老夫人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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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入了書房,定安侯直接問起。
“娉婷和沈通他們……”孟雲卿俄然想起。
“不消擔憂老爺子,他曉得你病了,讓你彆焦急回莊子,他等路通了就過來看你。”應是又猜到了她的心機,就將她想問的十足說了出來。
侯夫人也點頭:“是母親一向在問。雲卿去了蒼月,她便一向念著。聽秦媽媽說,每日都叫修頤去養心苑待上些時候,給她說說雲卿他們是到那裡了,我是怕母親擔憂。”
他便伸手,指尖撫了撫她臉頰,雙唇貼上她的唇畔,悄悄嚐了嚐,如何另有一股子清甜的枇杷味道?
蜜棗粽子,裹糖粽子,另有包了生果的粽子。
衢州城?孟雲卿不測。
算上前一世,孟雲卿已經好久冇有這般嚎啕大哭過。即便簪子寸寸刺入胸口的時候,即便孃親忌辰的時候。
定安侯要用人,他當初投奔的就是定安侯。
他也回過神來:“老爺子的信裡說尋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