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舅還在嗎?”路上,孟雲卿問起。

孟雲卿道,“有音歌跟著呢,不怕,你彆送了。”

沈萬貴雖是二哥,卻更怯懦些,老夫人這麼一砸,他嚇得一顫抖。

孟雲卿從善如流。

早上雪大,固然打了傘,披風上都沾了很多雪。

出了養心苑,孟雲卿才立足回望。

定安侯就道,“如何坐不住?”

孟雲卿的確哭笑不得。

段旻軒如果不說,旁人怕是如何猜都猜不透。

這個時候,養心苑關門閉戶,秦媽媽和翠竹都在外頭,莫非是外祖母身材不舒暢,來了大夫?

孟雲卿道了聲,“曉得了,頓時就走。”言罷,端起水杯漱了漱,又讓音歌取了傘和披風,就同翠竹一道往養心苑那頭去。

老夫人點頭。

段旻軒也不坦白,“是,瞞不過定安侯。”

恰好孟雲卿的年紀,出身都近乎全然合適,很難再尋得一個貼切的。

沈萬安都哆了哆,“大……大哥……”

段旻軒也笑眯眯飲茶,旗鼓相稱。

再加上老夫人和定安侯有話要同孟雲卿伶仃說,早就叮嚀了勿讓旁人打攪,誰會這麼不長眼。

他的聲音不高,降落裡透著嚴肅,聽起來不慍不火,卻叫人不寒而栗。

她也不知為何,總感覺有些不安。

翠竹福了福身,“侯爺,是二老爺和三老爺來了,吵著要見老祖宗。秦媽媽說老祖宗和侯爺一處,在說話,二老爺和三老爺就說恰好,非要出去一處說話不成。”

孟雲卿聽得一頭霧水,但沈萬安和沈萬貴者不善。

同理,有了宣平侯府的背書,燕韓國中對孟雲卿的身份也不會思疑,關於陳家的各種風聲,不管礙於定安侯府還是宣平侯府的顏麵,都再也不會有人提起。

究竟如此,他也無需避諱。

這不是兩害相權取其輕,是共贏。

廚房煮元宵和點心要些時候,孟雲卿就在外閣間暫歇著,順手翻了翻外閣間書架上的書,打發時候。

“二孃舅,三孃舅。”孟雲卿施禮。

眼下,纔算曉得了所謂的到處罰歧,且成心靠近是何原因。

定安侯也昂首。

音歌就笑,“許是侯爺想老夫人了,就來同老夫人說說悄悄話也不必然。”

定安侯不會想不通透。

不讓孟雲卿曉陳家之事,他和定安侯再認定她是老爺子的孫女,在老爺子那頭,孟雲卿就不是演戲,反而暴露的馬腳更少,於定安侯府和宣平侯府而言,都是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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