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她真是此後再也不想坐船――特彆是入江上的客船。
本來隨身帶了些果脯和蜜餞,但隻要暈船,就覺胃中不舒暢,隻想吃些帶鹹淡的。
孟雲卿有些慚愧。
思及此處,又俄然想起入陶鎮時,付雲那道淩冽的目光,孟雲卿公然又忍不住搖了點頭。
“沈公子那裡的話,末將等就此拜彆,沈公子一起保重。”
是以入江上來往的大多是大型的商船和客船,乃至是鏢局鏢船,猶是白日裡,乍眼望去,波瀾壯闊。
沈修頤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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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雲寡言少語,可貴帶出來的副將卻彬彬有禮,拿捏有度,孟雲卿感慨。
比及半夜,風波垂垂平了下來。
娉婷纔出了房間去尋。
未幾時,江上起了風波。
入江河水湍急,等駛出的時候長些,就會顛簸,大船也不例外,她要趕在顛簸前入眠。
陶鎮有匪患,付雲便派了薑之棟領一隊神機營人馬,一起護送沈修頤一行到渡頭。
船艙外,燈光暗淡,應是夜深了。
入江是埔郡和郴州的天然分界,過了入江就是郴州地界。隻是入江寬廣,光是渡江就需花上好幾日。
孟雲卿想起前一世,她和宋景城逃到入江渡頭,當時是夜晚,隻能趁夜挑了隻商船,塞了些銀子給商船上的活計,尋了埋冇之處藏身,才展轉到了郴州。
眼下這個時候,不曉得廚房還能不能弄到些食品。
陶鎮到郴州約莫需求五日,如果順風順水,一起又冇有碰到大的波折,起碼也要四日路程。眼下,上船纔不過一個時候,像她這般熬,怕是熬到郴州也是暈的。
陶鎮向將軍覆命。”
船艙裡的客房很大,隨身的施禮都可放在客房裡,不消尋旁的存放之處。
想是參軍的人,天生都帶了幾分煞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