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低下頭,一手遮住發燙的臉,一手拿起沈嘉禾問過他的玄色髮帶,低低道:“這個。”
秦如一低聲問道:“有事?”
她挑遴選揀,拿起一個玄色的髮帶靠近秦如一的發間比劃著,問道:“少俠這個如何樣?”
樊姐想了想,點頭道:“成。第二個。”
這話明擺著就是回絕,不由讓沈嘉禾起了狐疑。
她抿唇,似是下了甚麼決計,利落地跪在地上,輕聲道:“秦莊主。”
秦如一眸光一轉,落在沈嘉禾發間的那根紅色發繩上。
固然雲芳院纔剛開門,但門前已是熙熙攘攘,多數是些穿金戴銀的大族公子。
並蒂劍是八方莊莊主的標記,以樊姐的經曆天然是能瞧出秦如一的身份的。
沈嘉禾回想起方纔在飯店入耳到的動靜,隨便道:“傳聞這幾日樊姐都在雲芳院中。”
沈嘉禾隻是道:“極力而為便可,尋不到再說。”
她惹你活力了,不要找白景鈺撒氣啊。
沈嘉禾和秦如一找了家飯店吃過飯後,便慢悠悠地在集市中瞎逛。
他見沈嘉禾回身又持續挑了起來,不由問道:“你在做甚麼?”
樊姐聽聞慵懶問道:“如何?你認得?”
他們稍等了半晌,便有人跑來,為他們帶路。
聽聞她長相極其貌美,即便是現在這個春秋,與那些年青女人比擬,也涓滴不會減色。
樊姐輕哼一聲,冇再細問,轉頭來,對沈嘉禾說道:“你來找我,是為了甚麼?”
沈嘉禾站在攤子前,不太在乎道:“奉上門的買賣,總不會拒之門外。”
他輕握住髮帶,呢喃道:“她給我的……是屬於我的。”
秦如一不解,僅是點頭道:“不錯。”
樊姐抿了口酒,慢悠悠道:“名字平常,一個門派裡少說也有三個。可有甚麼彆的特性?”
沈嘉禾臨來之前,為了顯得不那麼凸起,特地換了身男裝。
樊姐點頭,微側頭,對著那女子道:“那你就帶著秦莊主去天竹房。”
樊姐將身子向後一倚,半晌才道:“有人托我找過罷了。”
樊姐慢吞吞地坐了起來,笑著道:“那就是買賣了。這雲芳院有端方,談買賣隻能你我二人在場,旁人都得躲避一下。是你要同我談?還是前麵的那位秦莊主?”
房中一樣點了熏香,但味道卻不如樊姐房中的那般濃烈,僅是淡淡的暗香。
沈嘉禾:“……”
沈嘉禾回望秦如一,見他點頭,便轉過身來,平平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