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一略略抬眸,冷酷道:“你還想說甚麼?”

緒欣端起早已冷掉的茶,漸漸說道:“師兄的劍也是沾過血的,不過是再多三小我的血。”

秦如一安穩問道:“為何是我?武林盟弟子浩繁,哪個不成。”

緒欣閉了閉眼,換上一副笑麵,將那張紙輕柔地放到秦如一的手中。

秦如一微蹙眉頭,“何解?”

李槐抿抿唇,低頭不再言語。

腦中閃過如走馬燈普通的氣象,有些恍惚有些清楚。

緒欣的行動頓了頓,勾起唇角,“師兄如何這般說?”

他伸手要去拿紙,她卻虛晃了一下,抱在懷中,笑意吟吟道:“師兄,不如你先應下來,我再將它給你好不好?我想瞧瞧你是否肯信我呢。”

緒欣坐在原位,閉著眼睛,聽到秦如一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緒欣也不急,慢條斯理地持續說道:“師兄,你便不獵奇我爹為何要你去潁州麼?”

緒欣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來,擺了擺,“要辦的事,就在這張紙上。師兄你不過來拿一下?”

緒欣低低笑了起來,“師兄,你感覺地煞教俄然攻上八方莊的啟事,夠不敷?”

秦如一思考起來,“盟主都不敢說……”

“他們現在是甚麼人不首要。”

緒欣眉眼彎彎地笑著,輕聲說道:“站在內裡多生分啊,師兄你還是出去吧。”

緒欣的笑因為長相的原因老是帶著幾分荏弱,但是在這月光當中,卻帶著絲絲陰詭。

秦如一雖是曉得江湖中人或許會與朝廷有所牽涉,但不明白八方莊的事為何與其有關。

緒欣笑著點點頭,“以你的劍術,這並不難。”

緒欣歪頭瞧了瞧他,複又斂下眸來,手指撫了撫衣角,漫不經心腸問道:“是進女子的內室不當,還是獨獨進我的房間不當?是……因為那位沈女人?”

“可這事,唯有師兄去辦,才最為妥當。江湖上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武林盟,動不得。”

緒欣咬了咬唇,語氣帶著幾分冷意,“師兄幼時,可從未用過這類語氣同我說話。”

她的聲音有些縹緲地說道:“這般大的恩典,要師兄回報一二,又有何過分之處。”

秦如一不答,緒欣也不催,僅是輕聲問道:“師兄與那位沈女人是甚麼乾係啊?”

緒欣咬牙恨恨道:“沈嘉禾!一樣又一樣地奪走我的東西……”

緒欣輕聲道,“師兄可還記得,當年八方莊遭到地煞教血洗,一蹶不振。當時曾與前莊主稱兄道弟之人,躲得有多遠,你也清楚。唯有我爹一排眾議,將你接入武林盟持續習武,一起又扶你當上莊主。你拜了我爹作半師,也算是我們武林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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