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好了,堂姐操心了。”趙玉卿取下頭上的玉釵,遞給趙玉涵,“這客歲天子孃舅賜給我的,是用上好的藍田玉打造的,代價不凡。本日我將它送給姐姐,權當作對姐姐的酬謝。”
趙玉涵笑了笑,“他是高僧莫問的俗世弟子,傳聞他三歲時生了一場大病,存亡攸關,得虧莫問大師路過,將他救返來。不過…”
孩子疇前院抱過來時,正睡著呢。
“既然是和尚,那他為何隻穿僧衣不剃度?”趙玉卿持續問道。
“對了,mm這路上花了多少時候,但是累了,還受得住嗎?哎呀,都怪姐姐見到你太歡暢隻顧著說話,竟忘了問你有冇有吃過東西……算了算了,這內裡的東西哪有咱府上的潔淨精美,比及了府上,姐姐再好好接待你。”
趙玉涵站在趙玉卿身側,冇有跪下,看著昔日對她或是苛責、或是調侃、或是不屑的人跪在她麵前,頓時感覺揚眉吐氣,積存在心中多年的怨氣也都一掃而光。她挺了挺背,頭抬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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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白白胖胖的,真是惹人愛…”
寺廟也送禮?如此接地氣?
少婦打量了她好久,才問道:“你但是玉卿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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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細心打量著這位堂姐,固然已經經心打扮過了,但臉上的朽邁倦怠還是藏不住。敗壞的皮膚已經掛不住粉了,唇瓣乾裂,口脂化作一道道橫紋,兩頰上的暗斑非常奪目,眼皮凸起,眼神也有些渾沌,往上看,她的髮際線也高了很多。
對於耳畔那所謂“熱忱”的先容,趙玉卿挑選左耳進右耳出,如果碰到扣問定見時,便淡笑,既不辯論也不擁戴。來鄭家插手百日宴,隻是她出行的一個由頭,既然目標已經達成了,剩下的也就無所謂了。
但她冇有點明讓人尷尬,雖說她是個郡主職位超然,可她到底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特彆是身在他鄉,惹怒了堂姐,不免會給本身招來一些不痛快。
上輩子她盼了五年孩子,最後終究有喜卻又有力庇佑,讓他和本身一起不甘離世。現在她更天生趙玉卿持續了生命,隻是她的孩子卻冇有如許的機遇。
如夢園是鄭家接待高朋的小院,內裡的安插邃密高雅,卻又非常繁華,所謂低調豪華有內涵不過忽如此了。
夫人們見錦鄉侯府的人是當真愛好這位出閣多年的女人,長樂郡主和這鄭府的大少奶奶友情頗深,又熱切了很多,一邊逗弄著繈褓當中的嬰孩,一邊說著歡樂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