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們能夠出去了嗎?”蕭嶺摟著顧渝的脖子,甜滋滋地問道。
見蕭明川已經給蕭嶺穿戴整齊了,顧渝不急不緩走到炕邊,拿起放在小炕桌上的金鐲子給蕭嶺戴上。這套金鐲子是蕭嶺週歲的時候遠在南洋的晉陽王蕭殊特地派人送來的,做工精美、款式奇特且不說了,最風趣的是每個鐲子上麵都掛著六枚花瓣外型的小鈴鐺――每枚還是分歧的花瓣――蕭嶺手上腳上戴著鐲子,走到那裡都是叮叮鐺鐺,又敬愛又熱烈。
凡是環境下,乳母給蕭嶺穿衣服是把他抱在懷裡停止操縱的,可明天小皇子感覺天子的度量很溫馨不肯意下來,她們的事情難度就較著增加了。
見此景象,顧渝難過地說不出話來。他的兒子是今上的嫡宗子,是全天下除了天子最高貴的人,他想要甚麼吃的要不到,可就是布衣百姓家的小孩子也能隨便吃到的烏梅糖,他卻要當作寶貝。
就是那麼小的一粒糖,蕭嶺也捨不得一口含進嘴裡,他謹慎翼翼地把糖捧在手心,伸出小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著,彷彿是在層次甚麼罕見的山珍海味似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你爹爹……”蕭明川毫不躊躇就把題目推給了顧渝。
伸手揪住蕭明川胸前的衣衿,蕭嶺清楚無瑕的大眼睛亮晶晶的,他歡暢地揚聲問道:“父皇,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與此同時,他的眼神卻飄到了方纔進屋的顧渝身上。
顧渝唇角微揚,搖首道:“嶺兒,出去玩能夠,但你不能把最首要的事給忘了。”他話音未落,就見一名端著藥碗的嬤嬤走了進屋,這是蕭嶺每日晝寢起來都必必要喝的藥。
再則說了,顧渝從小學的是四書五經、騎馬射箭,他連管家理賬、方丈中饋都是進宮前惡補的,更彆說照顧孩子了。畢竟活著家貴族裡頭,也冇有當家主母親身照看孩子的說法。
蕭明川那裡不明白兒子的那點謹慎思,雖說他對蕭嶺一貫放縱,可父子倆的相處時候並不算多,蕭嶺更多時候是由顧渝在照看,他也養成了凡事前問顧渝是否同意的風俗。
蕭嶺放下藥碗就直直地抬眼看著蕭明川,見他毫無反應就主動伸出了小手,委曲地喚道:“父皇?”莫非父皇要當小狗,但是他不想當小小狗哎。
蕭明川回過神來,從速從荷包裡取出一粒小小的烏梅糖,放在了蕭嶺的手心。
蕭明川低頭在兒子的臉頰上親了親,在他耳邊低語道:“嶺兒乖,你聽爹爹的話乖乖把藥喝了,父皇就給你一塊糖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