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周大金的媳婦劉雙喜也趕緊道:“咱可不是冇知己的人,我們二寶三寶前兩年抱病,但是大財連夜叫來了赤腳大夫,另有客歲年初,咱棉花被蔣家村的地痞欺負,要不是大財去跟第十隊的出產隊長打了號召,怕是我們棉花到現在都不敢走出宋家莊。一樁樁一件件,咱可都記在心上呢。”
她一臉苦笑道:“我們倆是廠子裡的帶搶先容了才熟諳的,成果邊援朝卻娶了春花姐,到時候,同事們如何看我?帶領如何看我?關頭我該如何解釋?”
任誰被這般搶走未婚夫,內心都不會舒坦。
何美雲都快氣死了,明顯自家閨女是受害者,如何到頭來反而成了最難堪的人了?
邊援朝本來就是受害者,自家閨女如何也不能往他頭上潑一盆汙水,這類負苦衷他們也做不出。但把任務推到春花身上……要曉得閨女和春花是堂姐妹,春花不好了,她閨女能好?
見阿孃滿眼擔憂,周蘭花固然還是感覺提不努力來,但還是儘力假裝若無其事道:“阿孃我不難過,你說得對,歸正我還年青,不像春花姐已經是快三十的老女人了。”
她伸手把周蘭花攬到身邊道:“彆難過,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阿孃的蘭花這麼好,不愁找不到一個更好的。”
“廠子裡?”何美雲一愣,隨即大驚道:“那邊援朝總不能還會讓你被廠子辭退吧?”
難不成真要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咱可記取大財你的好呢。”周大富的媳婦朱玉蓮趕緊道。
便是常日裡再風雅,她這會的語氣裡也不免怨氣。
“我甚麼意義?”何美雲紅著眼睛道:“我能是甚麼意義?不過是想打你罷了。你撫心自問,這麼多年,我們大財虐待你了冇有?兄弟四其中,我們大財最有出息,掙得工分不比家裡任何一小我少,每月還能拿點錢返來。這些年來,家裡人抱病,哪次花的不是我們大財賺的錢?哪次不是我們大財在忙前忙後?而你呢,賺的工分也就比女人多點,吃東西的時候伸出的手卻比誰都要快,另有趙秀荷,她嫁過來這些年,大半時候都在有身,還比誰都金貴,有身了就不肯下地。另有你們阿誰好兒子,這些年占了大師多少便宜,丟了家裡多大的臉我就不說了。成果你們就是這麼回報我們的?做出這類輕賤的事兒,你還理直氣壯,有冇有一點廉恥心啊?”
“老頭子!”周老太急了。
見丈夫已經把局麵穩住了,何美雲也懶得再留下看這些人的嘴臉,拉著後代便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