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冇奉告小硯台的是,昨晚剛開端時他一向做的是好夢,與子畫一起泛舟湖上,氣候晴好,東風送暖,身邊另有敬愛之人相伴,最後子畫還主動親了他。
柔嫩粉嫩的雙唇貼在他的嘴上,帶著點清幽的香氣,讓他忍不住將之歸入口中不竭咀嚼。
深思半晌,安熙寧道:“去將我庫中的那對薄胎銅海紋底青瓷拿出來,你親身送去太病院給錢太醫。”
心中奇特為何平時不喜甜食的殿下昨晚胃口竟會如此之好,但轉念一想,或許是皇後派來的公公技術太好,殿下纔會如此喜好。
“不必,”安熙寧仍低著頭,“就是昨晚一向惡夢連連,睡不平穩。”
子畫看向床上的安熙寧,目露嫌棄,如何就是他這個莽夫呢?
從床高低來,安熙寧風俗性地伸開雙手:“小硯台,服侍本殿下換衣。”
連帶著床上的安熙寧也被記恨上了,都是這小我,拿了點心又不吃,還放在這裡引誘他,的確卑鄙。
等等,安熙寧睜大了雙眼,“你說本殿下的嘴巴好了?”
“是,主子服從。”
但是他等了千年,卻始終將他從畫中脫困,除了……
“殿下,您如何了,可又有甚麼不舒暢,要不小硯台給您去請錢太醫過來。”
子畫雖已辟穀,但仍順從不了美食的引誘,特彆是一些好吃的甜點。
“嗯!”小硯台點頭如搗蒜,隨即從案上拿過銅鏡遞給安熙寧。
鎮靜之下,他就要出聲去喚子畫,但轉念一想又住了口,以子畫的性子,若現在喚他,他定是不肯出來見人的,不如用點心漸漸引誘著,時候久了,還怕今後不能見麵嗎?
子畫實在糾結到不可,魚與熊掌不成得兼,真是氣煞人也。
安熙寧漫不經心,他連常日有無點心都未曾留意過,又哪在乎今晚有冇有。
這小寺人既然能被皇後點中,那做菜的手腕天然有一套,不但晚膳吃的安熙寧大喊過癮,夜間還給他籌辦了一些點心。
“今晚就免了吧,不消再華侈食材了。”
安熙寧無語,深思著這小主子許是昨日被他母後給嚇壞了,這本來就笨,現在還變呆了,今後可如何辦?
當天下午,安熙寧便請旨回了北營,皇後因信了錢太醫的話,擔憂虎帳裡食品有不潔淨,便派了她宮中專門司炊事的小寺人與小硯台隨行,一起照顧安熙寧。
子畫為本身找到藉口,表情頓時好了起來,苗條白淨的手指夾起一塊糕點,慢條斯理地送入口中,文雅地如同咀嚼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