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畫一時不慎,差點從馬背上溜下,幸而眼疾手快,一手敏捷抓緊韁繩,一手握住鬃毛,總算止住了去勢。
安熙寧奇特地看他:“你找本殿何事?對了,你可有見到子畫。”
“元帥這是碰到甚麼功德了?”
安熙寧掩下討厭,開口道:“主張天然是有的。”
正愣神間,施達從帳外跑了出去:“殿下,您返來了,部屬正要去找您呢?”
“嚴參將比來但是東風對勁啊。”
“這如何行!”朱將軍大掌一拍桌子,“用老子的飯去餵飽那幫小兔崽子?老子不乾。”
其他幾個將軍皆已到了,陳元帥正坐在主位上與身邊的智囊有說有笑,一貫鬆散的臉上都露了笑容。
半夜非常,本來沉寂的虎帳俄然墮入一片喧鬨當中,有巡夜的兵士提著鑼鼓敲過每個營帳,喚醒了甜睡中的各兵將。
“嚴參將多禮。”安熙寧虛扶一把,語氣不鹹不淡,恰到好處地擺出高位者的姿勢。
嚴參將誠恐道:“末將不敢居功,這都是各將士們與殿下您的功績。”
畫卷一寸寸展開,直到瞥見內裡空缺一片,安熙寧的心才狠狠地跌了歸去。手腳有力地坐在床邊緩神,他隻感覺剛纔那一嚇,的確要去了他半條命,今後再也不能讓子畫分開本身的視野半步,本身的謹慎臟可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驚嚇。
“冇事。”安熙寧擺擺手,聲音裡都透著怠倦,他這兩天連吃驚嚇,的確不能更折騰人。
安熙寧分神去看那白馬,隻見體型健美文雅,滿身烏黑無一絲雜毛,鬃毛超脫和婉,眼睛大而有神,的確是萬裡挑一的寶馬良駒,就是比他的踏炎也不遑多讓。
“嗬嗬,嚴參將何必如此謙善。”
朱將軍的大嗓門從前麵傳來:“你們再不出來,我老朱可就先出來了。”
嚴參將乾笑兩聲,伸手替兩人打起簾子,才一塊兒進了主帳。
嚴參將整下衣甲:“五殿下說的如此自傲,想來是有主張了?”
那白馬顛末一個側身冇將子畫摔下後,俄然馬身高高立起,兩隻前蹄離地,抬頭對天嘶鳴了一聲。
說是馴馬場,實在也就是用一圈木頭攔了的小沙地,子畫白衣招展,坐在一匹白馬之上,那白馬隻被套了簡易的韁繩,馬嚼,馬鞍,馬鐙一概全無,子畫隻能靠雙手抓著韁繩,兩腿緊夾住馬肚才氣保持均衡,不至於被馬給摔下去。
統統的擔憂與煩躁都在子畫清冷的聲音裡消逝無蹤,安熙寧牽起嘴角:“我聽施達說你要來馴這野馬,就趕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