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你但是他的叔父,喚他的名就很好,為何這般生硬。”她隻聽了前半句而忽視了後半句。
事情總要說開,這是他與她的心結地點,見他如此痛苦,雲月華俄然有些悔怨了,她意在讓他放心,不是讓他更加痛苦自責。
“你說的對,這就是命。”在他開口前,雲月華便自嘲一笑,“生來運氣就被人掌控,你我又何嘗不是,若不是我強求,你也會認命。”
定國候世子豐神俊朗,少年期間便在疆場成名,年滿二十尚未婚配,與浩繁世家後輩相較已是另類,定國候雖已卸去兵權,甚少理睬朝堂之事,但定國候世子雲沉默倒是天子最為得力的親信愛將,多少人虎視眈眈,想要湊趣定國候府。
聽他這麼一說,雲月華有幾分等候早些見到這位辰國最高貴的小皇子了,她與皇後李幽若見過兩回,確切是與李芙若完整分歧的。
“無需擔憂,保不準兒默寒也是情願的,他與我同歲,二十出頭,也是時候該立室了,你多個嫂嫂也挺好的。”見她一味沉默不吱聲,蕭子卿輕握她的手,談笑普通地開解。
他靠近,欲解釋安撫,她卻不肯再聽,側過身子避開他。
“我真的恨他。”
雲月華有力今後一靠,怠倦地閉眼道,“你太高估我哥,也低估了你那賢明睿智的皇兄,拿捏彆人對君王來講是家常便飯,我哥的誌願不值一提。”
阿遲?這是甚麼怪名兒,她聽兄長說過,辰國獨一的這一名四歲的小皇子名叫玉珩,人如其名,是一塊寶玉,在他未出世前,淩帝便早早取好了名,可見其正視程度。
她時有這麼含混,他已見怪不怪,順她的意點頭稱是,“是,你是叔母,今後隻需喚他的乳名‘阿遲’便可。”
雲月華盯著他瞧了半晌,神采不明,而後將手擺脫,與他拉開間隔,在馬車的一角坐下,挖苦輕哼,“哼,挺好?我哥不過是拉攏某些權勢的一顆棋子,保媒、賜婚,瞧著冠冕堂皇,但何曾至心替我哥畢生幸運想過,為了侯府,為了父親與我,即便心中不肯,他還是要委曲本身。”
但蕭子卿懂她,她既言放下便是真的放心了,他點頭應她,“嗯,前塵隨風逝,隻要有你相伴便是人生最幸事。”
“前塵舊怨讓它隨風而去,我們好生珍惜當下。”她已找不到安撫他的話,任何言語都顯得慘白有力。
她的冷酷讓蕭子卿正要去扶她肩的手就這麼僵住。
“等等,你方纔說甚麼嫂嫂?難不成你的這位皇兄還攬了月老的職責,連天下臣民的姻緣也要管?”她彷彿差點兒錯過了甚麼,瞪眼咬牙望著他,都怨他將她給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