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出現怒意,雲默寒抿唇道,“孩兒已經查過,當日唐氏兄妹欺負月兒時大長公主的女兒蝶郡主就在一旁,但她冷眼旁觀,大長公主如何另有臉麵提起婚事。”
雲默寒跪地垂首認錯,“孩兒知錯。”
雲霄上前細細看著麵前的兒子,彷彿不再是幼時奸刁拆台的模樣,已長大成人能獨當一麵,十四歲便跟著上疆場,六載疇昔已磨礪成才,他曾承諾過老婆,不會讓一雙後代捲入朝堂紛爭,現在看來怕是要失期於嫡妻了。
繞來繞去,終是繞不開,雲月華麵色沉下,甩開他的衣袖,“幫與不幫一隻句話罷了,實話與你說,我早就看上長平王了,也下定決計治好他。”
“爹,您曾承諾過娘不勉強孩兒與月兒的婚事,孩兒曉得您顧忌的事是甚麼,但早早定下婚事並非是悠長之計。”他麵帶憂色瞧著鬢角已染上霜色的父親,輕聲扣問,“您本日是否趕上甚麼難事且與孩兒的婚事有關?”
“今後可不準這麼混鬨了,你這小身板經不起折騰。”他責備地看著身邊的mm。
雲月華無所謂笑道,“曉得就曉得唄,歸正又不是甚麼殺人放火的大罪,此事因我而起,自當與兄長共承擔。”
祠堂無人看管,雲默寒卻端方地跪在蒲團上。
“爹他何故要罰哥跪祠堂?”
雲月華莫名,這一個月以來她是曉得雲霄對一對後代的心疼的,雲默寒又是極其孝敬之人,如何會觸怒了父親,莫非是因為她?
“爹,您找我?”雲默寒闊步而來,略顯短促。
雲月華撇嘴,“我這是為本身的所作所為賣力,不能讓哥哥替我受罰,何況這體例有效,爹他都心軟了,一刻鐘罷了,我冇事。”
雲月華視而不見,輕哼一聲後便冷靜陪著他跪,雲默寒無計可施隻得無法感喟。
“蜜斯,世子他被侯爺罰跪,現在人在祠堂來不了了。”
“寒兒,你已年滿二十,也是時候該立室立室了,你娘生前便掛念著你與月兒的婚事,月兒已及笄,待到你的婚事定下後,為父便會在曾經麾下的豪門出身的將士裡挑一個操行不錯之人……”
“嗯。”雲默寒揮退他。
雲月華小聲輕笑,“事情已敗露,我可不肯做梁上君子,今後光亮正大去就是,看在陛下的麵上,爹不會不準的。”
雲霄歎道,“本日在宮中碰到了大長公主,她言語間表示了很多,似是成心與侯府攀親,或許是為父草木皆兵了,既是你不肯,為父也不做勉強,但你內心要有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