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誇姣的承諾都是鏡花水月,至公子是個聰明人,想必也不會信。”秦綰淺笑道,“救你祁家滿門確切不易,但保一個嬰兒的命,我還是能做到的。”
“憑甚麼這麼說?”祁印商道。
秦綰一聽就曉得,本身並不是第一名打仗到祁印商的人,不動聲色地接道:“不是‘要’,而是買賣。”
“不是主子,是我,我便能夠。”秦綰毫不躊躇道。
“那你能與我做甚麼買賣?”祁印商一陣絕望。
“我能保你祁家一條血脈不竭!”秦綰道。
祁印商神采一動,但還是不說話。
祁印商一愣,隨即躊躇地看了一眼老婆懷裡的季子,眼中閃過一絲希冀。
“想必……有人對你說,用帳本換你滿門性命?”秦綰目光一轉,輕笑了一聲。
“隨便猜猜就曉得了。”秦綰諷刺道,“隻是,至公子真信?”
祁印商張了張嘴,卻冇說出話來。
“你主子有甚麼體例保下寶兒?”祁印商短促地問道。
“以是,實在至公子也不信這話,底子就冇有承諾吧。”秦綰笑道。
“你能給我甚麼?能保我祁家一門安然?”祁印商嘲笑道。
“至公子何必自欺欺人。”秦綰淡然道,“令尊犯的是甚麼罪惡,你我心知肚明,有了證據當然要滿門抄斬,就算是冇有――至公子莫非感覺,天子陛下能咬咬牙認了,再把你們放出來?祁家也不是甚麼根深蒂固的世家,陛下鐵了心要滅你祁家,甚麼藉口找不到?”
祁印商伉儷被關在一個單間裡,祁妻懷裡還抱著個嬰兒,弱弱地抽泣著,彷彿是因為母體奶水不敷,嬰兒餓得哭聲都有氣有力的。
“……”祁印商無言,好一會兒才道,“他給不了我的,莫非你家主子就能給?”
既然是位高權重,走到那一步的人,如何會連殺人滅口都不懂?
秦綰一麵敏捷思慮著夠得上“位高權重”的人有多少,一麵道:“第一,他怕不怕你們留有賬冊的副本?隻要死人纔不會說話!第二,就算他情願救你們,可彆忘了要你們死的是天子,連帳本都冇有了的祁家,有甚麼本錢讓那一名冒著獲咎天子的傷害撈你們出來?”
“你如何曉得?”祁印商脫口而出,隨便是滿臉的煩惱。
“你如果承諾了,現在就該是個死人!”秦綰冷哼。
“救你祁家滿門,除了天子,任誰都做不到。”秦綰斬釘截鐵道。
“為甚麼不信?”祁印商冷哼道,“人家位高權重,底子不在乎我們,拿到了帳本,他也不怕我們對他有威脅,順手把我們撈出來有甚麼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