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不怕這會兒有人出去嗎?”
裴蘺放動手中的狼毫,目光望向裘晚棠。她現在散落了幾縷緞發,嫋嫋垂在雪玉般的頰邊。黛眉如遠山蒼翠,細秀纖長。端麗的鳳眸微微上挑,接了蒼穹中的雲影落暉,眼波流轉之間,恍忽包含了碧潭水波,波紋光暈。
裴蘺哀歎一聲,細緻白淨的臉龐幾近要皺成一團。這麼看來,反有些像是一隻粉嫩的包子,裘晚棠起了玩心,不顧他的抵擋。就用雙手踐踏著他的麵龐,直到他雙頰都泛了紅豔為止。
“我倒不是真喜好殺人,隻是這些公事本來就是莫霄之那廝管的,現在他忙著籌辦婚事,就全都丟給我了。如何都覺著不甘心,定是他還惦記取我幸災樂禍呢。”
實在這點肉肉不算含蓄(喂)
終究,裴大姑奶奶和王大女人還是灰溜溜的走了。再如何說裴丞相這會兒恰是位高權重,兩家乾係不成鬨的太僵,如許,今後也可幫襯一二。
“那便趁個機遇一一擊破罷,我真是悔怨了當初把裘菡詞也送進了這府裡。”
她雙眼一亮,附到裴蘺耳際道:
裘晚棠低頭遲疑一番,裘菡詞的軟肋,說來就隻要幾人罷了。除了她那孃親王氏,唐嬤嬤不在,桃奴又不知有冇有存了貳心。。。或許,寧王世子。
“絕望。”
裘晚棠在他腮上啄了一口,笑眯眯道。
這日晨起,裴蘺並冇有和平常一樣外出。因為七皇子莫霄之剋日很忙,主心骨不在,裴蘺天然就偷得浮生半日閒,和彆的幾位一併,放鬆幾日。
“我倒想為夫君繡個髮帶,如果月紅色,定與這發相配。”
裘晚棠記得宿世裘菡詞嫁給阿誰邊疆小官做填房時,就給他帶了頂綠油油的大帽子。那不知此生裘菡詞少了和嶽寧然搭上線的機遇,另有冇有紅杏花開呢?
但是如許喧鬨的氛圍,唯有冊頁與肌膚的摩擦聲。偶爾還傳來美酒滑落咽喉的吞嚥聲,一光陰光灑落到這屋子裡,在坐的二人仿若渾然天成,伴著彌散在氛圍中清澀的墨香,安寧平和,不謙讓人打攪。
裴大姑奶奶看了那信箋,麵上一白,卻仍舊是忍不住想要回嘴幾句。隻是最後看著戚氏更加丟臉的神采,和被壓在地上斷斷呻,吟的王大女人。內心也涼了,暗道這回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裘晚棠側過身來,額頭抵著他的,瑰色的薄唇略略彎起,嗓音含柔帶媚:
“怎的這般憂心?”
裴珩一時動不了,裘菡詞那邊,該是能先打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