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紅妝說得鏗鏘有力:“民女信太子!”
忽明忽暗的燭光,映著她白玉得空的臉龐,如夢似幻,豈是“絕色”兩字能夠描述?
梳如雲高髻,發綴珠玉鳳簪,著一襲金黃繡鳳的富麗宮裝,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除了皇後孃娘,誰敢穿金絲繡鳳的宮裝,誰又有這般母範天下的風采?
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洛紅妝看到他們,就下認識地跪著今後退,內心,敏捷升起不祥的預感:既是秘會,皇後孃娘叫這些男人來做甚麼?為甚麼冇有任何人向她申明到底如何回事?而這裡,又是甚麼處所?
“冇聽到本宮的話嗎?”皇後見她半晌不答,勾魂攝魄的丹鳳眼,閃過一抹淩厲的寒意。
洛紅妝不敢坦白:“四年前,太子受命前去遙州平叛,被叛軍追殺,潛入寺廟中藏身。當時民女正幸虧寺中小住學佛,偶然中撞見太子,就幫太子躲過了那些叛軍。太子與民女一見仍舊,便與民女立下白首之約,隨後分開寺廟。四年來,民女與太子未曾有任何聯絡。”
皇後嘲笑:“太子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也是出了名的風騷情種,你信太子的話?”
想到他嚇了一跳的模樣,她咬唇輕笑,下認識地碰觸袖子夾層裡的雕龍玉佩,眸現秋波,頰生紅暈。
皇後看她如此果斷,笑了:“我還覺得紅妝是甚麼了不得的東西,本來不過是一介蠢物!想到本宮的功德生生被你這蠢物給攪了,不讓你支出代價,難消本宮心頭之恨!”
這間狹小、粗陋、陳腐的地下室,因為她的到來而蓬蓽生輝,隻是,她被能夠會晤到太子的高興衝昏了腦筋,忘了去想:身份崇高的皇後孃娘,如何會於深更無人之際,在這類不見天日的處所見她?
皇後孃娘叫甚麼人來?洛紅妝不明以是地看向皇後孃娘及她身後兩個一臉幸災樂禍的侍女,完整摸不著腦筋。
但是,皇後為甚麼要對她做這麼可駭的事情?
洛紅妝曉得本身長得斑斕,很多人都說她是他們見過的最斑斕的女子,但站在皇後孃孃的麵前,她自愧不如。
四年疇昔,她已年滿十七,他將來迎她,她便來尋他,千裡迢迢,選秀入宮,隻為與他相守。
皇後卻懶得再看她一眼,轉頭,厲聲叫道:“來人!”
皇後高低打量她,一臉陰沉:“你當時幾歲?太子當時都跟你說了些甚麼?”
洛紅妝沉浸在甜美當中,完整冇重視到吉公公已經出去了,直到身後響起幾小我的腳步聲,她纔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