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曜陰沉著臉,緊緊攥著右手的脈門,回身向著樓下奔去。
陸清秋笑了笑,低眉從懷中拿出一袋銀子遞到店小二的手中,聲音輕緩,“這些銀子撤除二樓客人們的酒錢,剩下的你便收起來吧,也算是謝小哥方纔的提示之意。”
一向未曾開口的陸清秋聽到張世曜如許說,抿唇暴露一抹清淺的笑容,語氣溫潤的答覆著張世曜,但眼中卻唯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好啊,你且喊人過來,我們作陪到底。”
“爹!陸軒彷彿會武功,一隻手能就把玉杯碾碎!爹要多帶點人去,我也要和你一起親眼看到他被送進大牢受儘折磨,我看他還如何放肆!”張世曜恨得渾身顫栗,不過他要跟去另有一個啟事,冇了陸軒,他看陸清還能撐多久,他張世曜看上的人還真冇有能逃出他手掌心的!
世人齊齊閉眼,垮台了,多麼年青漂亮的小夥啊,怕是要英年早逝了......
“我。”戰不敗抬起寒眸看向張侃,鋒利的目光似是要把他刺穿。
戰不敗微微挑眉,“青城帶兵的將軍曾經在我營下呆過,我見他是個可塑之才便將他調來了青州曆練曆練,算算時候他來到青城約有大半年了吧。”
“曜兒!如何瞭如何了!你這是如何了!都還愣著乾甚麼還不快點喊家醫過來包紮!”張侃急得頭上冒汗,看著張世曜那隻鮮血淋淋的右手,心頭肉好似刮掉了幾片。
戰不敗淡淡回道:“從未聽過,不過,既然他能被調到青城為太守,那之前的官位應當不低,就算我不熟諳他他總熟諳我。”
店小二連連推托,可見陸清秋態度果斷,便收下了這袋銀子,實在他家老母剋日惹上風寒正愁著無錢醫治,這些銀子如同雪中送炭,眼角不由有些潮濕,“小的謝過公子!願兩位公子洪福齊天能夠安然度過這一劫,本日掌櫃不在酒樓上麵另有客人要接待,小的就先下去了,兩位公子有事便喊小的上來。”
“是啊是啊......”
陸清秋點頭,淡笑道:“如此甚好,免得等會費事。”
“對對!張侃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他兒子又是他的掌中之寶,寵嬖得很,你傷了他兒子一隻手,他定然會十倍償還!”
兩行鼻血緩緩流出,張世曜被張侃打懵了,臉頰火辣辣的痛,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爹脫手打他!
張世曜此時也緩過勁了,一副好似受了十八酷刑的慘痛模樣,一抽一抽道:“爹!娘!你們必然要為兒子做主啊!阿誰傷了兒子的人叫陸軒,現在就在花朝酒樓!必然不能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