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琴道:“謝家一乾人等才伏法,現在委實不是汲引犯官以後時候。隻是王爺也不至於連這個事理都不懂,怎就急著汲惹人呢?當是那裡出了不對,就尋這麼小我來描補。”
溫延棋看靖親王做了個抹脖子手勢,忙道:“嶽父不成,如果皇上想殺他,早就殺了。皇上是明君,他不能擔下一個寵任滿嘴重生之道瘋子罵名,又想用那瘋子嘴裡話,才設想將他弄給嶽父。嶽父當好好待雪豔,叫他為民投機。如此,據太後說,嶽父就是眼瞅著金山不動心,脫不了一個鐵帽子王稱呼。”
毓秀郡主道:“可不是麼,溫延棋也說不該汲引,該叫那人戴罪建功,這麼著才氣叫人佩服。”
靖親王嘲笑不出來,若要堆笑請溫延棋再說,又拉不下臉。
商琴推測該又有些旁事,不然不能夠叫靖王妃發話令毓秀郡主躲出來,因知那事是靖王妃私密,不能多問,便作勢跟毓秀郡主就教起做嫁奩來。
商大姑被商琴氣了個仰倒,便指著她道:“你呀你!我們又不是大戶人家,不興那些做派。你該想想傅驚鴻好處來,有道是少年伉儷老來伴,少年時都冇甚麼恩愛,老了靠甚麼一起聯袂?慢說老了,你想想傅驚鴻三四十歲恰是意氣風發時候,如果冇點子幼年方艾時恩愛支撐,隻靠著你敬我來我敬你,可不得敬出一屋子小老婆?”
“……那你如何……不羞答答?”商大姑恨不得直接問商琴為何不“懷春!”
商大姑悄悄地摸索問:“琴兒,你但是對傅驚鴻不對勁?”
靖親王原覺得做了溫延棋嶽父,就如得了一員虎將,不想現在虎將不見,先迎來了一頂緊箍咒。
碧闌吃驚道:“竟另有如許?”
商琴略略一怔,上輩子因嫁是薛燕卿,謝大奶奶先不覺得薛燕卿有出息――不然也輪不到她去嫁,是以不如何跟她說婚後公婆相處之道,不過後趕鴨子上架一樣地塞給她一副妖精打鬥圖;現在得商大姑推心置腹指導,不敢再對付,便道:“姑姑說我明白,可……我該做甚麼?”
喬嫂子忙道:“兩位女人都是要嫁人,說這些做甚麼?好輕易出來一回。”
商琴聽商大姑直白地說話,便不住地掩嘴笑,內心明白商大姑意義是傅驚鴻將來一定不是出將入相,趁著現在不必守端方,該儘早將傅驚鴻心收伏……想到“收伏”二字,不覺紅了臉。
商琴被她這麼一打趣,不覺脫口道:“郡主本身個也繡著,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