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嘲笑道:“你還想騙我,商韜那小子癡情很,如許一個女人都能接返來養。”

“安南伯那老賊!過河拆橋事做過了,再跟謝家狼狽為奸也不出奇。”穆行想起被安南伯按下黑手事,心內惱火不已,“你還傳聞甚麼?”

“……我們分開走吧,我這腳上有血。”商琴原要撕了裙子裹腳上,免得腳上有流血被穆行瞥見,看了眼商娘子、奉卿兩個,推測商娘子抱著奉卿走不遠,便撤銷了那主張。

穆行腳步頓住,他領著奉卿住山外,動靜雖不甚通,但也傳聞了了這三件事,思來想去,立時開口說:“理親王竟然跟安南伯有勾搭?”不然怎會跟謝家一起開罪?

奉卿忙又衝商娘子瞪起眼睛,又吐了一口唾沫。

商娘子見肩上奉卿還掙紮,將他放下,狠心腸扇了他兩個巴掌,待他誠懇了,又將他扛肩頭,冷靜地看了眼商琴,雖不捨,到底咬牙向相反方向去了。

奉卿不屑地呸了一聲,然後坐火堆邊瞪大眼睛看向商琴、商娘子。

“要你美意!”奉卿跟著商琴一起罵,不知是戀慕還是妒忌,成心聳了聳塗了雞血肩頭。

月已漸落,方纔閉著眼睛商琴展開眼睛,瞥見奉卿靠著山洞壁上睡著了,穆行還冇返來,悄悄握了握商娘子手。

“我說是真。”商琴忙說。

“我引開穆行,孃親帶著奉卿向相反方向走,就如許定了,我本身走指不定還能走出去,跟著孃親,定不知如何死呢。”商琴狠心腸說。

“走吧。”商琴不跟商娘子廢話,將匕首塞她手上,推了她一把,兩人謹慎地向山洞外去,公然商琴走一步,就留下一個血印子,難怪穆行放心留下他們。

商琴說道:“誰曉得呢,我小女兒家一個,那裡懂這些。就是商家父子那聽到了兩句。”

“奉卿也來。”商娘子對奉卿招手。

此事是兩家暗下定下來,穆娘子早穆行還做水賊時候就嫁了她,是以她姐夫家也不是做甚麼端莊行當人,因而穆行改作管家後,兩家就隻要暗中來往。穆行又信了商琴兩分,卻因穆娘子逃脫事還是不放心,累了一日,看商琴不時地呲牙咧嘴,料定她此次當真走不得了,就閉上眼睛安息。

穆行山洞裡生火,然後拿出兩塊乾糧火堆上烤,一邊烤,又一邊問商琴:“你哥哥呢?”

“死火裡了。”商琴欣然地說,狠狠地瞪向除了奉卿誰都不看商娘子一眼,“穆大叔,此次你必然要叫商家人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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