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雪豔不甘心腸答。
雪豔忙叩首：“不敢求陛下屏退擺佈，皇上，草民生來便能預知這世上很多事。”
“淩郡王呢？”天子又調笑道。
“遼。”雪豔咬牙道。
“既然能夠預知，又怎會不曉得本日之事？莫非你預知朕不會殺你，是以便大膽一試？如果如此，朕當真要殺你一殺。”
雪豔不甘心謝家就此逃脫罪名，內心不明白謝蘊到底有甚麼才調叫天子不能捨了他，這懲罰委實太輕了一些，叩首道：“草民願立時寫下薛家與謝家之間紛爭……”
雪豔顧不得去看謝蘊甚麼神采，為求保命道：“草民不過是一時打趣，誤將題目奉告謝五爺，又酒醉後打趣……”
謝蘊向宮內看了眼，“出妖怪了，雪豔是薛家子孫，竟然是身後再生之人。若他當真做了大學士，隻怕我們家上輩子就不好了。我離了京去姑蘇，你千萬離不開都城。我放了你們一家，如此大爺、太太們轄製不住你。還請你多多幫扶他們。”
理親王忙跪下叩首道：“父皇,兒臣不知……”
“果然？尚書老爺終究開恩了？”商老太太非常歡暢，隻感覺一下子就吐氣揚眉很多。
謝蘊手微顫，握住商略手道：“我信你們父子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你聽我說……”說罷，攜著商略手他耳邊細細叮嚀。
理郡王哭道：“父皇，兒子委實無辜。若叫兒子跟謝尚書一同降爵，豈不是叫人覺得兒子也摻雜考場舞弊裡頭了？”
商闡、商釋見商略來，便忙將他攙扶太師椅上坐下，商琴奉茶，然後道：“爺爺放心，就算謝家出事，我們家也冇事。”
“……謝主隆恩。”安南伯叩首，雖是無妄之災，但隻去了兩級，也算是幸事，何況，謝蘊要回姑蘇去……
“……謝尚書方纔所言倒置吵嘴，《據經》實際上是草民祖父與謝尚書、謝通判合力所作，隨後草民祖父、父親悉數被謝尚書冤枉殛斃……”
天子道：“事無不成對人言，你有話管說吧。”
“……安然湖中臥佛，可會安然麵世？”平清王又問。
“謝主隆恩。”謝蘊叩首，能保住性命已經是九死平生，再不敢討情。
謝蘊內心翻江倒海，暗道雪豔若說是假，那他給謝弘宗題目事如何說？如果真，他如果翰林院大學士，那謝家豈不是遭殃了？再看天子，立時明白天子此舉是為了不打草驚蛇，想來天子也狐疑有人窺測他，是以做出信了雪豔模樣，公開裡清查身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