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回道:“這是理親王從姑蘇帶過來,理親王疼他疼得了不得,原要養府裡不準他出外唱戲,可這小優兒說他好輕易學了這一身本事,若不成了角,怎對得起暮年冬練三九,夏練盛暑。”

戲台上傾國傾城伶人水袖伸展,身姿曼妙,一顰一笑,令民氣旌泛動。

紅了櫻桃,綠了芭蕉,流光輕易把人拋。

“雪豔,父親臉都綠了,你當真有膽量,竟然唱《一捧雪》。旁人不知,但我知父親膩煩《一捧雪》了。”謝蘊嫡子,謝弘嗣幼弟謝弘宗親捧了茶水奉上,手指抹過雪豔紅唇,那兩片塗滿了胭脂紅唇,叫他恨不得一口含住,喉嚨微動,為是他一雙看似無情卻有情淺含笑眼,小腹微緊,愛是他一身芬芳芳香怡人香氣。

謝太太歎道:“他們家人更加托大了。”

謝戶部尚書說賞,其彆人連連擁戴。

“罷了罷了,謝五爺是端莊籍香世家公子,跟我們這些愛浪蕩花叢浪蕩子不一樣,走吧,免得帶壞了謝五爺。”幾個外姓公子說罷,便作勢結伴而出。

“謝尚書,你看……”有人想引那優伶過來。

“哎!哎!”謝弘宗連喊兩聲,見人都走了,不由低頭沮喪。他被束縛得過了,有些呆性,雖跟本身院裡兩個丫頭有了首尾,但那兩個丫頭也是謝蘊、謝太太暗裡暗許了,貳內心算不得是風騷事。他夙來是賞識那些尋花問柳卻不失高雅體統世家後輩,好不輕易藉著謝蘊大壽與他們廝混得熟了,見商韜一出,那群放蕩形骸世家後輩又不肯跟他一起玩了,不由非常氣惱,捶頭頓足半日,內心恨商韜恨得牙癢癢。將雪豔帕子拿鼻端聞了又聞,心一橫,叫人探聽謝太太、謝大奶奶何,傳聞這二人現在留作女眷衣之用院子裡衣,便吃緊向那院子去。

轉眼七度春秋,神都城內,天子腳下。

謝家老爺謝蘊五十大壽,高朋滿座,美酒好菜取之不消之不竭。

謝弘宗一驚,手足無措地寬裕退開。

作者有話要說:

“本日高朋盈門,母親不敢來,唯恐衝撞了。等過兩日再來太太跟前跟老爺拜壽。”商韜略一考慮,話音才落,看戲人齊齊為戲台上雪豔傾倒,喝采聲不斷。

謝大奶奶笑道:“這另有假,太太,我們家五爺嘴裡,甚麼時候說過謊話?五爺身邊都是長進人,就是有幾個生得聰明長得好也不奇特。太太可曾見過誰家公子長得不好?就是老三房裡那人見人憎連哥兒,出去了,誰不讚他唇紅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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