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宗又敲了一下白承意的額頭，說：“小笨伯！”
“嗯，”白承意說：“兒臣，兒臣今後，今後要做大元帥！六哥說，承意要做兵馬，兵馬大元帥。”
世宗就著白承意的小手咬了一口，然後就問白承意道：“小九兒，齊母妃與你母妃說了些甚麼？”
客氏王妃往前走了一步，恰好將白承路擋在了身後，跟安斑斕道：“安妃娘娘這是出來逛逛？”
“是齊妃去了禦書房後，母妃與東陽沈家纔出事的，”客氏王妃小聲說：“你跟安妃娘娘置甚麼氣？”
白承意拍起了巴掌，肉呼呼的一張小臉，配著一雙大眼睛，如何看也看不出這是個將來祈順王朝的兵馬大元帥。
白承路邊走邊咬牙切齒。
小宮人說：“聖上正帶著九殿下玩呢。”
安斑斕坐在步輦上，看著身邊的寒冬景色，江南明天大雪，京都城這裡卻還是雨多雪多，麵前的水池已經被雨水注滿，水漫過池岸，將岸邊的地都浸成了泥地。
“這是如何了？”安斑斕坐在步輦上笑道：“跑這麼快，前麵有人追你？”
白承意被世宗的這句小笨伯弄得不歡暢了，噘著小嘴說：“承意不是笨伯。”
白承意啃手指頭。
“安妃娘娘，”身後傳來了幾個宮人寺人的存候聲。
世宗說：“不記得了？”
“她讓你母妃乾甚麼？”
“父皇，疼，”白承意被世宗捏疼了，小手打在了世宗的手背上。
世宗衝著白承意笑道：“不是小笨伯，你不曉得你母妃她們說了甚麼？這個小腦袋還是不記事！”
世宗把小兒子的手一拉，說：“不準再吃手指頭了！”
安斑斕回身又看著小水池，風過水動，幾圈波紋，風歇以後，波紋消逝，池水再次如鏡，無波無瀾。
“冇事，”安斑斕說：“讓他們父子兩個多呆一會兒，我們漸漸走歸去。”
“你甚麼時候才氣長大啊！”世宗歎了一句，但隨即又點頭道：“不太長大了也不好。”
白承意的意義表達不清，但是世宗能聽懂，八皇子死了，齊妃如何能不悲傷？“明天你齊母妃來過了？”世宗問白承意道。
千秋殿裡，世宗抱著白承意坐在偏殿的坐榻上，看著兒子胖呼呼的小臉，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這是他的第九個兒子了，隻是前麵的那八個，小時候長甚麼模樣，世宗已經不記得了。
客氏王妃衝著安斑斕又是一曲膝。
白承路扭頭就走。
“你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世宗手指彎起，悄悄敲了敲白承意的額頭，“你的哥哥們，父皇可都冇有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