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不曉得是甚麼東西掉在了地上,“咣”的一聲,隨後就是門栓響,門裡的人在手忙腳亂地開門。
上官勇低頭看看安元誌抓著馬韁繩的手,說:“元誌啊,你也該長大了。”
上官勇看著門開,然後目光落在門後的女子身上,在這一刻,上官勇冇著式微的心終因而有了可安設的處所,他走了很長的路,這路崎嶇難行,萬骨成枯,現在終因而站在了這路的起點。
等上官安然從前鋒營趕到他父親的帥帳中時,上官勇連行李都清算好了,而他的孃舅臉紅耳赤地拽著行李不肯放手。
城門前站著兵卒守城,隻是無人對城門前來交常常的行人查問,一看便是烽火未至,城中承平的模樣。
上官安然看看上官勇,說:“父親要走,我,我攔不住。”
安元誌點頭。
上官安然忙就點頭,跟著上官勇往外走。
“我跟你說啊,”安元誌試圖跟上官安然說清楚,上官勇這一走,這小孩落空的是甚麼。
安元誌一聽上官安然這話就跳腳了,說:“你曉得你爹要走?”
“國公爺真的走了?”虎帳裡,一個將官站在上官安然的跟前,小聲問道。
給讀者的話:
“元誌!”上官勇卻在這時喝了安元誌一聲。
上官勇在門前站了好久,身邊那抹金黃都垂垂淡去後,他才抬手,扣著門環敲了幾下門扉。
上官勇說:“必然要謹慎,另有聽……”
這位上官安然的師兄,舒展著眉頭道:“他如何不為你考慮一下?”
“媽的,”安元誌鬆開了袁英,隨便上了一匹停在營裡空位上的戰馬,打馬就往轅門外跑去。
安元誌跟在上官勇的身後,半天無話。
等上官勇到了北境往元夕城走的時候,從中原那邊,傳來了白氏宗族不保,安元誌與雲妍公主這對伉儷如果生子,一半安氏血,一半白氏血,此子血緣天下至尊的論調。上官勇對這個論調,隻能是點頭,彆說雲妍公主不能生子,安元誌到了現在也冇有兒子,就是雲妍公主真的生下兒子,安元誌能把江山傳給這個兒子嗎?皇族向來獨尊,如何能讓天下人膜拜潯陽安氏的時候,還記取前朝的君主?
院中幾株秋桂已經盛放,上官勇被桂花香氣包抄著,看著安斑斕的笑語嫣然,卻不曉得這花香剌骨,一如他與她的宿世,而安斑斕現在望著他,那笑容裡帶著的,是隔世的和順。
上官安然剔一下桌案上的燈燭,道:“我父親不喜好,我還能逼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