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正亂著,”安元誌說:“我走不開,姨娘跟太師說,讓他等我幾天。”
袁義愣怔地哦了一聲,算是承諾了向遠清。
“傷好了後,跟在將軍的身邊,”安斑斕這時已經為袁義想好了前程,道:“幾場仗打下來,恰好賺些軍功。”
“那妹子?”袁義有些打趣地喊安斑斕道,看著上官勇他喊不出衛朝來,不過對著安斑斕,這聲妹子,袁義喊得很順溜。
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有些發顫,安元誌把雙手握成了拳,然後在內心想著,我他媽真造反了?事情是本身親手做下的,手上的血固然在雨水裡被沖刷潔淨了,可血腥味還在,安元誌卻還是感覺事情不是那麼實在。
“埋了吧,”安元誌給了馮姨娘一句話,做個手勢讓兵卒送馮姨娘走。
向遠清揹著藥箱往外走,腳步遲緩,顯得沉重萬分,卻一刻也冇有再逗留。
“大街上都冇有行人了,哪另有藥放開門?”向遠清道:“我府裡存著一些藥材,你去我府裡拿藥吧。”
“把你安設好,”袁義打斷了安斑斕的話,道:“我就到處去逛逛,這是我想過的日子。隻是我現在不能轉動,跟你一起上路,我怕扳連你。”
“冇找到,也不能說人就冇了吧?”向遠清忙就說道:“你們找了冇有?”
“向大夫,”老六子跟在向遠清的身後說:“我大哥下腹那邊讓人給捅了一刀,您給我大哥看看吧。”
“姨太太,請吧,”兵卒又催了馮姨娘一聲。
安元誌想說,安元文那幫人關他甚麼事?不過看馮姨娘哭得一臉眼淚,安元誌話到嘴邊轉了一個彎,道:“姨娘放心,至公子他們的屍身,我會讓人好好收殮的。”
“那大人今後有甚麼籌算?”袁義問向遠清。
安元誌哈腰伸手,把馮姨娘扶到了雕欄旁坐下,說:“不是我不救,實在是皇族動手太快,我來不及派兵去府裡。
向遠清這一回冇帶門徒出診了,本身揹著藥箱走進了屋裡。他來時也不曉得是要給衛國公府上的甚麼人看病,方纔聽老六子衝屋裡喊大哥,還覺得是上官勇身邊的甚麼人傷了。等進了屋,發明床榻上躺著的人是袁義,向遠清由四平八穩地邁著步,變成跑著衝到了床榻前。
向遠清一下子癱坐在安斑斕方纔坐過的坐椅上,喃喃自語道:“如何會如許呢?”
“我想先去找平寧,”安斑斕跟袁義說:“然後去漠北元夕,將軍讓我去那邊安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