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子等人嘩啦一下,都跟在了安元誌的身後。
“我之前真這麼想過,”安元誌說:“不過厥後我又一想,我跟你兒子置氣犯得上嗎?以是那藥我放我書房裡了。”
安元文的心提在嗓子眼,等著安元誌的下話。曉得本身在等死,也籌辦死了,可真正麵對的時候,安元文還是驚駭了。
馮姨娘伸手拽安元誌已經是特彆了,不成能讓老六子再碰到本身,瞥見老六子往本身身上撞後,馮姨娘忙就鬆了手。
“有本領你就追上去殺了他,”安元誌笑道:“實在會咬人的狗不叫,你如許,一看就是不會咬人的。”
安元文說:“你問這麼多做甚麼?”
安元文敢做這個嘗試?安至公子內心清楚,他現在還冇有赴死的勇力,又談何拿妻兒性命來嘗試?
安元誌這時看著站在本身劈麵的馮姨娘和寧氏,對安元文的叫喚聲充耳不聞,說:“你們過來做甚麼?守靈的人能亂跑嗎?”
安元誌卻又跟墨硯道:“你走吧,今後不是安家的主子了,好自為之。”
嚴氏和晃氏兩位少夫人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你要做甚麼?”安元文叫了起來。
“你也不消吼他,”安元誌道:“是我拿了他家那四口人的命逼他的。”
墨硯跪在地上,身子就一顫抖。
安元文還冇及答話,幾個安元誌的親兵就走上前,把安元文和跟在安元誌身後的墨硯押著就走。
“安元誌!”安元文拍著門大喊:“你憑甚麼關我?開門!”
安元誌回身往院外走去,背對著安元文說:“我看這個佛堂不錯,你今後就住在這裡好了,家庵裡滿是尼姑,你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老六子帶著世人去了院門外。
“至公子,”安元誌走近了安元文以後,就說道:“我們找個處所說話吧。”
“你還不到死的時候,”安元誌卻衝安元文舉了一動手,道:“記著我的話,你如果跑,或者死,那我必然讓你們一家人在地下相見。”
“墨硯,”安元誌在老六子一幫人走了後,就喊了站在安元文身邊的墨硯一聲。
安元文嗬的笑了一聲,道:“不為甚麼。”
墨硯扭頭看安元文,內心掙紮了一下,還是給安元誌跪下了,衝安元誌叩首道:“主子謝五少爺的恩情。”
安元誌卻冇再脫手了,低頭看著安元文道:“好幸虧這裡待著,廢料。”
墨硯跪在地上轉了一個身,麵向了安元文,想給安元文叩首。